，三十年前入职美术学院。
那时候他二十八岁，刚从外地调来，档案里提到他曾因健康问题休假半年，正好是李远女儿死后不久。
我又翻到他的体检记录，果然有骨髓捐献的记录，时间吻合。
可档案里没提他跟李远太太的关系，也没有失踪案的线索。
我正皱着眉，电话响了，是老张：“林队，我查了工坊的维修记录。
上周通风管道确实在修，但负责的工人说，管道内衬是灰色的，没用过蓝色材料。”
“灰色？”
我一愣，想到那块蓝色纤维，“那纤维哪来的？”
“还不知道。”
老张顿了顿，“不过工人说，维修那天院长去过工坊，说是检查设备。”
我挂了电话，心里翻腾起来。
李远去过工坊，顾明城袖口有蓝色纤维，骨头上也有同样的痕迹。
这不是巧合。
可他为什么要杀顾明城？
还是说，顾明城知道什么秘密，被灭口？
我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再去趟现场。
工坊还是那副模样，石膏粉尘飘在空气里，雕塑孤零零立在中央。
我戴上手套，蹲下检查顾明城的衣服。
袖口的蓝色纤维不多，但很显眼。
我用镊子夹起一块，凑近看，发现纤维边缘有轻微磨损，像被什么硬物刮过。
我抬头看向通风管道，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有人从管道扔进东西，纤维被边缘挂住，留在了里面。
“林队，这边！”
小李在工作台旁喊我。
我走过去，他指着台面上一块石膏碎屑：“这块跟地板上的不一样，颗粒粗大，像是从雕塑上掉的。”
我拿起碎屑，比对了一下《忏悔者》的表面，果然一致。
可地板上的细腻碎屑却跟镇静剂混在一起，来源不同。
我让小李把两份样本分开送检，心里越发肯定，这案子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天色渐暗，工坊的吊灯投下昏黄的光。
我站在雕塑前，盯着那模糊的面孔。
三十年的骨头，顾明城的死，李远的谎言，蓝色纤维像一条线，把这些串起来。
可线头在哪？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工坊，耳边回响着通风管道传来的低鸣声。
### 第三章：监控破绽我站在监控室里，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黑白画面，手里攥着一支笔，指尖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机油和汗水的味道，旁边老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