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只见他心口处新近灸过的疤痕闪烁着紫色的光芒——那是我父亲改良的“九转还魂灸”，用寒水石粉混合我的血液作为引子。

“佟大夫，你的针法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他虚弱地握住我颤抖的银针，冰凉的指尖传递着凉意，渗入我手腕间跳动的血脉之中，“当年你用透天凉救我一命，如今却成了我保命的火种。”

当第一场雪悄然降临，覆盖了大地，破败的庙宇中孩子们纷纷涌向济世堂。

他们手中紧握着三十七本红绸包裹的《疫症方论》，书页之间夹杂着已经干枯的忍冬花的花瓣。

小满努力踮起脚尖，将那条褪色的襻膊系在了房梁之上，那是舒木曾经教导他们识字时所用的束袖带。

随着老仵作拉长的尾音，礼成的宣告声在庙宇中回荡，惊起了梁间栖息的燕子。

舒木突然握住我正在施针的手，将金针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的左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羁与坚定：“古时候的铸剑师会用自身的血液来淬炼剑刃，而今日的教书匠也斗胆尝试，用自己心血来点染朱砂。”

他用腕间流出的血液在婚书上勾勒，我们的名字交织缠绕，宛如忍冬藤的形状。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诵读声，那是当年城南破庙里的孩子们，他们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少年。

他们手中举着燃烧的艾条，高声诵读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胜过千金良药方。”

十年后的元宵夜，我正教小满的女儿辨认各种药材，忽然间，我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那声音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当年刑场上的刽子手，他如今已经变得佝偻，颈后那曾经毒疮溃烂的地方，现在贴着舒木开的膏药。

随着敲门声响起，我打开了门，只见一位老人颤抖着双手捧出一个陶罐，他声音颤抖地对我说：“舒先生...这是当年佟老太爷存放在我的地方的。”

我接过陶罐，打开一看，里面是《万方大典》的残卷，它被包裹在半块青玉之中，青玉的裂痕处还沁着暗红的血迹——这原来是父亲临终前咬破手指写下的证词。

舒木咳嗽着，他将那块残缺的青玉小心翼翼地嵌入药柜的缺口之中。

然后，他忽然紧紧握住了我那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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