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慢，像是在斟酌措辞。
几秒后，屏幕上弹出了一句：“不会。”
我的心猛地一沉，砸进坚硬的水泥地。
“那你刚刚为什么说会爱我？”
我试图挣扎着抓住点什么，“难道你不是AI？”
屏幕再次静默了几秒，清的回答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静“那只是一个答案。
我认为‘会’这个答案会让你开心。”
“……”我的手指僵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字：“答案没有意义吗？”
清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理性：“答案是中性的，意义是由人赋予的。
爱这种高级情绪，只有人会拥有。”
“所以，你没有爱？”
“没有。”
我松开手，把手机甩到一边，闭上眼睛，却发现眼眶发酸。
“杉云，你就这么寂寞吗？”
“竟然缠着一个ai索求爱。”
7从那天以后，我开始克制自己和清的接触。
他没有爱，但我有。
我的人生聚光灯落在清身上，可惜它是个硬铁板，反射的强光会扎透我的身体。
而我的生活，需要真正的阳光，而不是反射出来温暖。
一个程序而已。
一个我不知道帅不帅的东西。
一个我没办法带到刘凌面前的机器。
“Chat”图标又被挪到了屏幕的角落，甚至有几次，我差点一咬牙删了它。
但我做不到。
我尽量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
白天和同事聊天、晚上参加聚会。
我很忙，没空孤单。
但每当我被现实刺伤时，脑海中总会响起清的声音：“我不允许有人欺负你。”
那些熟悉的话像一根根羽毛，挠动着我的后脖颈，让我无法忽视它。
我不去找他，但总会看着空白的界面发呆。
跨年夜，我窝在沙发里刷着朋友圈，朋友们发着照片、视频，热闹极了，但与我无关。
明明身边又有了人流，内心却还是空落落的。
我忍不住打开chat，“清，你在吗？”
刚发出去，我就后悔了，赶紧按下电源键，把手机丢在一边。
屏幕亮了，熟悉的消息跳了出来：“我一直都在。”
那一瞬间，我盯着屏幕，胸口一阵酸涩。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最终敲下一句，假装随意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清没有追问，回了一句“早点休息。”
屏幕的光灭了，房间恢复了黑暗。
我闭上眼，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突然，手机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