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点头应是。
又问要如何报答。
他眼里一片赤诚，令我动容：“城南的那家酥饼不好买，平日你就多替我跑跑腿吧。”
三日后。
竹笙给我送酥饼时，眼角一片乌青，就连身上也泛了青紫。
我追问再三他才肯开口。
是卫乾。
见不得竹笙与他同坐在一起听先生讲学，下学后命身边的小厮将他打了一顿。
我又问：“你可还手了？”
他摇摇头，“未曾。”
我蹙了蹙眉，引得他更加紧张，急着跟我解释：“夫人放心，我并未还手，小公子毫发无伤。”
他忧心我会迁怒于他。
我继续给他上药，叮嘱他：“下次若被欺负，记得打还回去，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该承受这些。”
收拾药箱时，余光瞥见卫乾，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我并未理会，却被他拦住了去路。
他着急跟我确认：“你当真不要我了？”
我点头，道：“嗯不要了。”
卫乾还是不死心：“你想要竹笙做你的儿子？”
“倒也不是不可。
如果竹笙愿意的话。”
卫乾还是孩子心性，身上的戾气未消退，带着一腔怨怼：“不要就不要，我才不稀罕你。
你记住，是我不要你的！”
可，这又有什么重要？
10.让我察觉到异样的是卫长意。
近来，他频来我院中。
想是我落水一事，想要弥补。
只是我每言及和离，他都是欲言又止。
他想拖着我主动弃了这念头。
最慌的莫过于宋姝，每回卫长意来我的院子，她便以临产在即身子不适为借口派婢女将卫长意请走。
饶是如此，宋姝也待不住了。
日前，我不接妾室茶反手打翻了太后赏赐的琉璃盏，不知怎么就被传了出去。
再有，我不敬婆母忤逆尊长，欺凌妾室，苛待幼子，桩桩件件都扣在了我的头上。
善妒寡恩，毒如蛇蝎。
我那没怎么经营过的名声，如今在外头传得更烂了。
婆母明里暗里对我多番训诫，纵使府中小到洒扫这般小事儿都要说个不是。
她们二人迫不及待揪我的错处，不过是想一步步蚕食我的主母之权，更是想看我为名声所累，甚至想要我在京都寸步难行。
我瞧她们都铺垫得差不多了，索性顺了她们的意，“既如此，想必在婆母眼里我已不堪担这管家之权，这对牌钥匙今日奉还，还请婆母重掌中馈。”
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