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机械触须穿透墙体，末端挂着我的克隆体头颅。
她们的眼球同步转动，齐声念诵：记忆覆盖次数1799/1800。
阿芜的残骸从天花板坠落，洛丽塔裙摆下露出半截婚纱碎片——正是我烧毁的那件嫁衣。
“惊不惊喜？”
沈昭舔着棒棒糖碎渣，“你每签一张出院单，我就多一件婚纱收藏。”
他的机械臂分裂成头纱形状，罩住我的视野。
三百六十个培养舱在墙面浮现，13号舱的“我”正撕扯自己的脸皮，露出底下沈昭的机械骨骼。
顾沉舟突然掰断自己的骨翼。
森白碎片在空中重组为手术刀，精准刺入林小满的芯片接口。
她腐烂的声带挤出最后的人声：“地下三层……婚纱里有……”<阿芜的机械残骸突然暴起。
她钢筋骨架缠住沈昭的核心，裙摆炸开的瞬间，微型炸弹的倒计时红光映亮整个病房。
“妈妈……这次我乖……”她的电子音夹杂着哭腔，爆炸的气浪将我掀飞时，我看到她最后的口型是“谢谢”。
鎏金怀表的残骸从火海中浮起。
表盘内侧的迪士尼城堡正在崩塌，齿轮间卡着的糖纸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聚成一行血字：系统核心藏在最初的婚纱里。
我撞开地下室铁门时，血腥味混着腐臭的樱花香扑面而来。
三千件染血婚纱悬挂在穹顶，每件胸口的刺绣都在渗血。
最中央那件纯白嫁衣突然无风自动，裙摆展开的瞬间——母亲萎缩的大脑正嵌在裙撑钢圈里，血管连接着密密麻麻的芯片管线。
“终于找到你了，变量小姐。”
沈昭的声音从婚纱领口传出。
机械触须撕开蕾丝面料，九百个克隆体的眼珠从裙摆钻出，瞳孔里同步播放我签署出院单的画面。
第四章：第1799次轮回，他在火里说爱我火焰舔舐房梁的噼啪声混着桐油焦糊味，1943年的顾氏祠堂在热浪中扭曲变形。
少年顾沉舟被铁链锁在神龛前，火舌顺着泼洒的桐油窜上他裤脚。
腕间的红绳发带浸满鲜血——那是我今早给阿芜扎头发的同款。
他忽然抬头，目光穿透七十年时光与我对视，染血的唇瓣无声开合：“快走。”
我拽断生锈的钢筋砸向铜锁，火星迸溅在旗袍下摆。
少年将婚戒设计图塞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