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迹，我顺水推舟恢复人形跟赶来的警察回了警局。
当我走神思索王川留下的话时，身后做笔录的小警察突然伸手拂过我后颈：“第24号实验体，该归队了。”
他掌心睁开一只猩红的眼睛。
9我死死盯着小警察掌心的猩红竖瞳，后颈被他触碰的地方开始发烫。
部分记忆如同被撕开封印的卷轴，更多细节涌现在蛇类特有的热感应视野中——三年前那座西周墓室里，青铜鼎内壁的蛇形浮雕在火光中诡异地游动。
我举着相机后退时，手腕不慎被鼎沿划破，鲜血滴入鼎中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人面蛇身的图腾。
男友林深扑过来捂住我伤口的手突然僵住，毒箭射中了他，我匆忙转身，看到他脖颈处浮现出细密的银色鳞片。
“快走！”
他把我推出墓道时的最后一眼，虹膜已变成冷血动物的竖线。
而我跌坐在墓室外看到的最后画面，是王川祖父带着一群盗墓贼切开林深的咽喉，用铜盆接住他喷涌出的淡金色血液。
此刻警局白炽灯在蛇类视野中呈现出光谱断层，我透过小警察的制服看见他胸腔里盘踞着章鱼状的生物，那些带着吸盘的触手正通过脊椎神经操控着这具人体。
蜕皮时残留的旧鳞片在皮下蠢动，我突然意识到每次蜕皮不仅是形态更新，更是在清除体内某种寄生体。
10“你们想要这个对吗？”
我故意露出藏在尾鳞下的青铜残片，果然他掌心的眼睛骤然收缩。
当腥臭的触手破开警服卷来时，我旋身甩出尾尖积聚的毒液——这是今早在墓前吞下的青铜片在胃里溶解后，混合了化蛇毒腺分泌的特殊腐蚀液。
⌈滋啦⌋声伴随着焦糊味，三根断裂的触手在地上扭动。
我撞碎玻璃窗窜向停车场，月光下每一辆警车的引擎盖都在不正常地起伏。
当我游过03号警车时，车胎突然爆开，数十条长着人牙的蜈蚣从爆胎处蜂拥而出。
这些变异生物在沥青路面灼烧出焦痕，显然是被派来回收实验体的生物兵器。
11暗巷里突然伸出的铁钩扣住我的七寸，王川的声音带着电子混响从头顶传来：“第23号，你以为能逃过基因追踪？
”他掀开兜帽，额头的第三只眼已经完全睁开，虹膜里旋转着DNA链状纹路。
我这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