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出嫁时，我会为你备上一份上好的嫁妆。”

我想知道他会去哪里，“那…那将军呢？

将军会去哪里？”

鹤安沉默了一会儿，走出门，屋外灯火阑珊，大雪纷飞，屋外灯火阑珊，地上早已铺上一层厚厚的雪，整个院落看起来银装素裹。

“我，自有我的去处。”

他抬头望着天上的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接住从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

我听着他喃喃道，“四海为家，寻一不归人。”

我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孤寂。

我想，这大千世界，你若想去，我便陪你，“将军，婉儿愿一生陪伴将军左右。”

他回过头来，望着我，清冷而决绝，“不必。”

“你不是她，谁都不会成为她的替身，谁也没有资格成为她的替身。”

“我已同阿远说好了，你若想留在顾府，便会是顾家义女的身份，来日为你寻一门上好的亲事，安度余生。”

鹤安临走前，警告着我，“我希望，你带着这张脸，有尊严，有荣华，有气节的活下去。”

鹤安，我…真想把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

可我，却不敢以沈清芷的身份见你。

腊月廿一，大寒，京中御医又下江南看望鹤安的病，得的结论与前面如出一辙。

这下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一个好年了。

从那之后，我也做好了离开顾府的准备。

昭武六年正月初六，立春，是鹤安打算离开顾府的日子。

趁着鹤安还在沐浴，我与采雁早早的便来他的房屋为他收拾东西。

在东西都收拾完差不多的时候，我看见了他昔日经常佩戴的那把剑，也是我第一次进将军府时悬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剑。

不知为何，这把剑上何时挂了一只铃铛？

我看着这只铃铛，有些别致，上面有着一些奇怪的纹路，自鹤安上次归府之后，便见他时时佩戴在身边。

可，这只铃铛，是一只坏的哑铃。

这只哑铃从不发声。

采雁见我观察着这只哑铃，凑过头来对我说，“你也觉得奇怪吧，方少爷好好地带着这只坏的铃铛做什么？”

我想，这只哑铃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

或许是他母亲送的？

又或许……想着想着，我便拿着这只哑铃不自觉的晃起来。

可，铃铛却发起了清脆的“叮当”声，十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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