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中还是一痛。
我只好转移注意力将目光放在地上二人中间。
苏霜哭得楚楚可怜,何居安正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霜姑娘是户部尚书的义女。”
婆母将一柄玉如意砸在我的膝前。
“七日后便从侧门抬进来。”
“西厢腾出来给他们做婚房,你亲自去布置,也算是尽一点正室的德行。”
我的掌心贴上这柄玉如意上冰凉的纹路。
三年前我初嫁何居安,给岌岌可危的永宁侯府带来陆家的五十万两黄金,解燃眉之急。
阿爹哭着送我,希望我以后不用再跟着商队去风餐露宿,过上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可惜事与愿违。
那五十万两黄金,终是同我一起,连本带利地打了水漂。
四我坐在铜镜前,看着身后的一点红绸碎屑。
它们是被风吹进屋内的。
今天何居安正式迎娶苏霜进门。
我不知他在外是怎样同户部侍郎的养女攀上关系。
只晓得今天的苏霜也是用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来的新娘子。
也是十里红妆。
人人来永宁侯府道贺。
同当年我嫁给何居安时别无二致。
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这是何居安第一次娶妻。
前院敲敲打打的丝竹声钻进窗棂的缝隙,在我的耳边如惊雷般炸开。
桌上摆着一对虎头鞋。
我在得知自己有孕后,夜夜绣它,终于在前日停了工。
如今金线还缠在未完工的虎目上,像是两道干涸的泪痕。
旁边放着剪子,我抖着手去拿它,气急地想绞了这虎头鞋。
<正动手时却听见一阵瓦片轻响。
我起身抬眼,便见那相貌熟悉的刺客倚在梁柱之上。
“夫人哭起来也是挺惹人疼的。”
他此刻不似初见时那般肃杀,反而有点玩世不恭的纨绔气。
真让人想不到这是那天差点让我一尸两命的人。
我警惕道:“你如何进来的?”
他从横梁上一跃而下,笑道:“夫人,今日我连刀都没带,可是来给您贺喜的。”
“那你应该去前院。”
我冷声说。
这刺客不为所动,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夫人,我可是特地来提醒你。”
“你那好夫君跟新妇打赌,赌你生下的是男还是女。”
“男的就留下,女的就溺死。”
他朝我一笑,“不过夫人,在他们的计划里,你是一定要死的。”
我闻言心下一惊,有些踉跄着扶住妆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