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而一切都晚了。

老头左边太阳穴的位置已有凹痕，嘴角渗出血，已经没了呼吸。

老头嘴已经有点歪了，舌头的一小角和牙齿粘连在一起，或许是心脏病发，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在了地板上。

地上一小摊血迹，老头身体的冰凉直接透入到中年人的皮肤中。

泪水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睛。

当眼睛承载不了不断翻涌的眼泪时，黄豆大小的泪珠争先恐后地落在了中年人大腿上。

“当爸说心痛时，我为什么没带他去医院？

我为什么那么大意......”悔恨的想法不断刺激着中年人眼球神经。

中年人想起了老头时不时说了类似的“我是快死的人了，人终归会死，迟早有一天的事。”

老头早已把生死看淡，时不时就挂嘴边，中年人每每听到，都用沉默回应。

沉默是金吗？

或许他是不想搭理，他害怕面对死亡话题；或许他觉得老头离死亡还好远？

他懊悔自己干嘛不跟老头说“呸呸呸，不要说这种不吉祥的话。”

生命转瞬即逝，真的是让人猝不及防。

中年人握住了老头还没发硬的手，哽咽地说道:“爸爸，没想到昨天你还好好的，现在就这样了，我们多久没牵过手，可能还是我小时候了吧。

爸爸，我都没好好看过你的脸，你的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了，老年斑有好多了，额头的皱纹不怎么深啊，我真的希望你和奶奶一样，能活到九十，甚至一百岁的。”

不知道持续多久，中年人终于松开了手，艰难地把老头从地上扶上了床。

在床的旁边，拿起了一件可能等待换洗的衣服，把老头嘴角的血迹擦了擦。

可刚擦完一会，嘴角、鼻子里又渗出了血液。

中年人又哭了，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感慨着自己没能见到老头生前最后一面。

他看着老头现在的模样，真的不知道老头走的时候，会不会很痛苦。

想着想着，眼泪再次哗啦啦流下来，这次是顺着脖子流到胸前衣服。

一滴，两滴，三滴...中年人躺在老头旁边，想起小时候，房子才二十多平，床就占了不小地方，一家三口晚上就躺在床上睡觉。

而现在，房子大了，都各自睡在不同的房间，美其名曰，都有了各自的隐私空间，甚至吃饭都是各自解决。

可是一家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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