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扯松爱马仕领带缠住渗血的左臂,忽然瞥见对面大厦LED屏——程氏制药股价正在暴跌,而陆锦和操盘的离岸基金正在疯狂吃进看涨期权。
程凛立马打电话给在别墅里用着键盘的陆锦和,“这时候做多?”
程凛踹开通往交易大厅的安全门,血腥味在齿间弥漫,“你明知道那份新药数据是假的。
“所以需要你亲自引爆。”
陆锦和敲击键盘的节奏突然加快,“还记得十九岁那场初雪吗?
你人生第一次做空...”记忆如锋利的冰锥刺入太阳穴。
程凛撞开交易终端室的瞬间,仿佛又看见十九岁的自己跪在彭博终端前,陆锦和的手正覆在他颤抖的指节上。
十九岁的程凛盯着屏幕里跳动的数字,喉咙像塞满华尔街的雪。
母亲死亡证明在口袋发烫,陆锦和刚教会他如何用殡葬股波动率计算死亡溢价。
“程氏集团流通股增加0.7%。”
陆锦和俯身调整他领带结,古龙水混着硝烟味,“你父亲在为并购贷款增发股票,现在是做空最佳时机。”
少年手指悬在回车键上发抖。
窗外暴雪中的霓虹在陆锦和镜片折射成血色,他忽然握住程凛的手重重按下——做空指令如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让他没有任何选择。
“这才是你该继承的遗产。”
陆锦和将热美式塞进他掌心,杯壁凝着的水珠像是谁的眼泪,“用资本为母亲复仇,比雇杀手优雅得多。”
警报声骤响。
程凛看着程氏集团股价开始闪崩,交易大厅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时,陆锦和已将他抵在服务器机柜上,枪口贴着腰线滑进后腰:“别动,你父亲的人到了。”
枪声在大楼里响动。
陆沉拽着他进入消防管道,雪粒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们纠缠的呼吸间融化。
程凛的唇擦过对方的耳边时,听见恶魔般的低语:“记住这个感觉,这是资本狩猎的时刻。”
曼哈顿程凛来不及回忆完这段刻骨铭心的时刻,立马赶到程家在曼哈顿总部的数据库,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将程氏的人都处理掉了。
程凛扯断服务器电缆,将陆锦和给的病毒U盘插入主控终端。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成母亲生前的实验室影像。
程凛一拳砸向键盘,整个数据库的灯光猛的熄灭。
他借着应急光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