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欲复古,天下何归全章+后续

老头被按在雪地里时,白发和雪沫子混作一团。

刽子手的鬼头刀举起时,他突然扯着嗓子喊:“王巨君!

你忘了我们当年在太学...”刀光闪过,后半截话和头颅一起滚进雪堆,冒出的热气把雪地烫出个红窟窿。

我弯腰捡起他怀里的竹简,正是当年那卷《周礼》孤本。

血渗进竹片的裂缝里,把虫蛀的孔洞填成一个个猩红的眼。

开春后,南阳来的密探跪在殿前抖得像筛糠。

他说刘秀在宛城贩粮,白米里掺着沙土卖,赚的黑心钱全换了生铁和牛皮。

最绝的是那小子每逢集市就散财,饥民领了粟米还要冲他磕头喊“刘善人”。

我气得踹翻了青铜冰鉴,冰块滑到殿门口化成滩水,映出我扭曲的脸。

隗嚣的使臣最会演戏。

那陇西汉子进殿就嚎哭,说羌人抢了他家三百头羊,求朝廷派兵主持公道。

我赐他五十匹绢帛,他叩头谢恩时,后颈的刺青从衣领里露出来——分明是羌人部落的狼头图腾!

三个月后边关急报传来,说陇西军倒戈,我才知道那三百头羊早进了羌人肚子,而隗嚣用我拨的军饷买了铁箭镞。

五月里最闷热的那天,绿林山的流寇打到了宛城。

战报上说他们扛着锄头木棍,可守城的士兵愣是被吓破了胆。

我盯着竹简上“王匡王凤”两个名字直发愣——这年头连山贼都敢姓王了?

更荒唐的是他们竟立了个放牛娃当皇帝,说是什么汉室后裔。

那夜我提着剑在未央宫游荡,砍断了七八根宫灯柱,直到王邑抱着我的腿哭喊:“陛下!

昆阳还在我们手里啊!”

昆阳城破的消息是伴着蝉鸣传来的。

逃回来的小兵脸上糊着血痂,说话时牙齿漏风:“刘秀...那刘秀会妖法!

天上掉火球砸我们的云车...”我一脚把他踹翻,青铜剑架在他脖子上才发现自己没穿靴子。

脚底沾着冰鉴化的水,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八十万大军啊!

光是运粮的牛车就排了三百里,怎么就让个粮贩子打得全军覆没?

秋收时节,赤眉军过了潼关。

他们用朱砂涂眉毛,远看像群着了火的鬼。

守城的李将军被竹矛捅穿胸膛前,还在喊“保境安民”,可那些饿红眼的流民哪听得进去?

我在城楼上看着他们分食粮仓里的陈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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