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里攥着那张欠条，脑子嗡嗡作响。
李慧从房间里冲出来，扑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
“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我……我不知道……”我喃喃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不知道？！”
李慧猛地推开我，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知不知道晴儿已经多久没吃药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连饭都吃不起了？！
你知不知道……”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捂着嘴蹲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样。
我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拿出枕头，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我走到李晴的床边，看着她。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恐惧，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对不起，晴儿……”我咬着牙，把枕头捂在她脸上。
她的身体猛地挣扎起来，小手拼命抓挠着我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遍说着，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突然，李慧冲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
她尖叫着，扑上来抓住我的手，拼命往外拉。
“放开她！
你疯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松开了手。
枕头掉在地上，李晴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
“你……你想杀了她？！”
李慧瞪着我，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我……我没办法了……”我喃喃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李慧站在我面前，浑身发抖。
“你……你不是人！”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我头上。
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耳边只剩下她的哭声和李晴微弱的喘息声。
2警笛声刺破夜空。
我猛地回过神。
李慧扑在我面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你怎么能这么做？”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
“你杀了她……你杀了我们的女儿！”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恨。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我知道，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警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