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亮她藏在围裙里的工农兵大学推荐表。
林穗穗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摸到后腰处新结的痂 —— 那是三天前队长用秤砣砸出的伤口，此刻正在现代病号服下渗出 2023 年的镇痛药膏。
稻草墙上的弹幕开始倒计时， 9999 打赏值化作血清在瓶内沸腾。
林穗穗听见两个时空的心跳在耳膜共振， 1977 年的母亲在灶台前烧毁了高考复习资料， 2023 年的护士母亲正往镇痛泵里注入淡蓝色液体。
当最后一张演算纸化作灰烬时，现代心电监护仪发出长鸣，她看见自己布满针眼的手臂浮现出工分簿特有的菱形红戳。
“警告！
血清将加速器官衰竭进程。”
弹幕炸开的火花点燃了牛棚稻草，林穗穗在浓烟中攥紧药瓶。
火光里浮现出张明远耳后的朱砂痣，与录像里县革委会公章上的五角星重叠成诡异图腾。
她忽然笑出声，任由血清顺着掌心血痕渗入血管 —— 既然两个时空的母亲都在亲手埋葬她的未来。
第九章 顶替者林穗穗跪在冒着青烟的灰烬堆前，指尖沾着母亲昨夜烧剩的高考公式残页。
牛棚漏下的阳光突然被阴影切割，张明远握着钢笔的手从她肩头擦过，笔尖墨迹在 1977 年的晨雾里晕开血丝。
“病退申请需要按手印。”
张明远的声音裹着青霉素针剂特有的酸涩，腕表链扣擦过她脖颈时，弹幕系统突然在视网膜炸开猩红警告。
林穗穗盯着他耳后那颗朱砂痣，突然伸手拽住那绺过分乌黑的头发 —— 发套脱落时带下块头皮，露出底下花白的发茬。
供销社斑驳的镜面映出两个时空的重影。
2023 年的手术无影灯下，戴着呼吸面罩的私立医院院长正在调整透析机参数，他胸前名牌的烫金字体穿透四十六年光阴：张明远主任医师。
“三槐树巷的青瓦房，现在改造成血透中心了吧？”
林穗穗将假发甩在弹幕浮屏上，看着 1977 年的尼龙发网与 2023 年的智能诊疗系统碰撞出数据流火花。
张明远颈侧青筋暴起，从中山装内袋掏出的不再是工农兵推荐表，而是盖着钢印的器官移植同意书。
弹幕系统突然弹出全息投影， 1977 年的油墨公章与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