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了柳姑娘，就该珍惜她，而不是再次辜负一个爱你的人。”

江衍看着我，眼神阴晴不定，像是随时都会发怒。

不知怎的，他忽然又一脸笃定地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是在吃芙儿的醋。”

“你就是因为太过喜欢我，才会一点小事都要闹这么久。”

“好了，被我说中了就承认，别冷着脸说这些气话。”

他说这话时，语调甚至微微欢喜，可仔细听，又藏着些惶恐。

他像是不肯相信，想说服我，也想说服自己。

我一时哑然。

他何必要执拗地认定我还喜欢他。

明明，先变心的人是他。

我懒得再说，拿起蒸饼剩下的馏水，朝他泼去。

江衍一闪，馏水溅起满地的泥点子，弄脏了他的锦袍。

我搁下水盆：“竹色清贵，适合君子。侯爷穿着，不伦不类。”

江衍登时变了脸色，神情中却藏着一丝受伤。

他没再说话，只在摊边看了我许久，才默然离去。

11

江衍离开的第二天，柳芙蕖身边的大丫鬟春娥就带着侯府亲兵，来到我的摊子前。

“听说这里的饼十分美味，连侯爷都称赞过，我家小姐想吃，请摊主同我走一趟吧。”

我擦了擦手：“小摊生意繁忙，脱不开身。”

春娥柳眉倒竖：

“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家小姐是皇亲国戚，你还敢拿乔！”

“来人，给我把她的摊子掀了！”

亲兵一拥而上，却被一道身影挡住。

却是玉娘。

她神色冰冷：“柳姑娘自称皇亲，却行地痞之事，就不怕给皇后娘娘丢人吗？”

春娥被她推了一个踉跄，气得面色铁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

“来人，这两个人一起给我带回去！”

带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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