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担架上,腕表割破的伤口渗着血。
他望着我帮穆执声处理擦伤的手,突然笑了。
“汵析,”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你还记得那年台风天...”我剪纱布的手顿了顿。
那天的记忆像褪色的胶片——我走了三公里给他买解酒药,回来时看见他和别人在车里拥吻。
穆执声突然握住我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纱布传来:“疼吗?”
他轻声问,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弯成月牙。
我摇摇头,继续帮他包扎。
付池云的视线像刀子,却再也不能在我心上留下伤痕。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我知道,这一次的星光,再也不会熄灭。
二十三急救室的红灯映在付池云脸上,像泼了半杯隔夜的红酒。
他望着我替穆执声系衬衫纽扣的手,突然扯掉输液管。
“汵析...”血珠顺着手背滑落,在他定制西裤上洇出暗花,“那年你说要给我设计星空穹顶...”穆执声轻轻按住我发抖的手。
他后颈的纹身从领口探出来,CX.2013.8.17在冷光下泛着青,像枚永不褪色的邮戳。
付池云踉跄着站起来,婚纱碎片从口袋滑落。
那些被我剪碎的蕾丝,此刻像褪色的蝴蝶停在他掌心:“你说要穿着这个嫁...付先生,”护士推着器械车打断他,“病人需要静养。”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
穆执声突然握住我的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硌在婚戒内侧——那是今早刚戴上的。
二十四产房的月光像块温润的玉。
穆执声抱着襁褓中的女儿,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睛像你,星星做的。”
我望着他后颈淡去的纹身,CX的墨迹被岁月晕染成青灰色。
上周整理画室时,发现他收藏着我所有废稿,甚至包括十八岁那幅失败的星空。
“妈妈...”女儿抓着穆执声的领带往嘴里塞,他低头轻吻宝宝额头的模样,像在吻一件易碎的瓷器。
窗外忽然传来钢琴声。
穆执声掀开窗帘,对面画廊正在布展。
巨幅海报上是我的新作《星河永驻》,右下角印着小小的雪松logo。
付池云的新闻推送突然跳出来——付氏集团宣告破产,配图是他独自坐在空荡的婚房。
那件修补好的婚纱挂在落地窗前。
“冷吗?”
穆执声用西装裹住我和宝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