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折断的兵器上掉落下来的铁片，她日日磨夜夜的磨，把铁皮藏在发间，想着有一天能手刃一个草原蛮子也算是赚了。”

“民女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今日朝堂之日皆是大燕国肱骨，民女想问诸位大人，凭什么她要像物件一样被贱卖？她活生生的一个人，抵不过一头牛羊？为什么？只因她是女子？只因她生了女娃？”

“皇上，这公平吗？”

“民女边城守城，将士杀敌，妇孺救治伤员，熬粥送药。城门堪破，将士们誓死守卫，她们也无一人撤离，宁愿自己少吃，也要将省下的米粮给守城的将士。她们没有白吃大燕国一餐饭，没有丢过大燕国的脸。可是呢？她们却可以被随意买卖，活的不如草芥。有多少草原俘虏的中原女子，是被自家男人拱手送上的？”

“民女斗胆再问，皇上，您说这是为什么？”

高座之上的皇上，手指纂握成全，瞪着双眼，满室静默，无人发出一言，文臣武将皆低下头，一脸窘迫。

我无惧，眼圈微红，掷地有声：“皇上说民女扰乱朝堂，可民女的军功是真刀实枪拼杀出来的。皇上说民女祸乱朝纲，但民女面对外敌，没有退过一步。民女拼着一身血肉之躯，护大燕江山，护百姓安宁。民女错了吗？”

皇上青筋暴起，一掌拍上龙椅扶手上的巨龙，不等发话，旁边的太监极有眼色的尖声道：“大胆！敢质问皇上！”

我瞥了那太监一眼，梗着脖子，视死如归：“因为皇上轻贱女子，天下才敢如此对待女子。民女的哥哥才敢替民女领军功。同是大燕子民，女子却不如牛羊来的贵重。这就是民女今日求的公平，为天下女子求一个公道！”

说完，我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官宦贵妇皆有触动，一一起身跪拜。

“求皇上给天下女子一个公道！”

“求皇上给天下女子一个公道！”

“求皇上给天下女子一个公道！”

······

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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