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晃过婆婆举着鸡蛋筐的剪影,筐底沾着暗红污渍,令人毛骨悚然。
当夜暴雨倾盆。
我在柴房冲洗染血的褥子时,发现后墙根蹲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它翡翠色的眸子映着闪电,前爪按着一个鼓囊囊的布包,看轮廓像是... 药碾?
第二日,全村都在传,张家瘸子冲喜冲出了祥瑞。
只有我注意到,张清修换药时,铜盆里的血水分明泛着诡异的靛蓝。
他攥住我发抖的手腕,体温烫得像块火炭“怕了?”
窗纸被什么东西抓得沙沙响,那本《千金方》摊在枕边,某页画着九尾狐衔灵芝的图样,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张清修的问题和周围的环境让我感到更加的恐惧和困惑。
我佯装没有看到,轻声说道:“天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我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惧和疑惑,不想让张清修看出我的不安。
张清修见我并未接他的话,只好作罢:“睡吧,你刚嫁过来,也累了一天。”
3妯娌刁难晨起婆婆已在灶上煨着的鸡汤浮着金色油花,香气扑鼻。
我嚼着鸡骨头时,齿缝里渗出血腥味,太久没沾荤腥的肠胃不适,一阵痉挛。
婆婆突然用筷子敲了敲我面前的青瓷碗:“军丽啊,昨晚清修... 可还安分?”
瓷碗边缘映着大嫂铁青的脸,此刻正把玉米饼掰得咔咔响。
她嫁进来三年没怀上,此刻正把玉米饼掰得咔咔响。
我咽下嘴里的肉:“清修哥教我认字呢。”
窗根下溜过一团灰影,那只总给我报信的老鼠急得转圈:“撒谎精!
你身上有龙涎香的味道!”
老鼠的声音充满了指责,让我更加紧张。
“哐当”—— 大嫂突然打翻盐罐,腌了三年酸菜的粗陶坛裂开蛛网纹。
婆婆皱眉的瞬间,我听见她衣襟里传出嘶嘶声,像有蛇信在舔舐盘扣,让人脊背发凉。
我草草吃了一顿早饭,寅时的露水还凝在柴堆上,我抢在大嫂前头抡起斧头。
十年林家磋磨养出的怪力,碗口粗的柴火应声裂成八瓣。
大嫂倚着门框冷笑:“到底是山里刨食的,比牲口还利索。”
她腕间的银镯突然泛起青苔色,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假装没看见柴房梁上游走的黑影,那是条碗口粗的菜花蛇,正冲大嫂吐出信子“三娘,该蜕皮了。”
我没理会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