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雪中叹全文无删减

心,焚天改命”。

刑部侍郎的尸身被积雪掩埋时,火龙舞的鼓乐已逼近诏狱。

我盯着地牢渗血的砖缝,忽想起三年前上元夜——那时我刚被烙上贱籍,窗外烟花炸响的轰鸣,与此刻火龙爆竹声何其相似。

只不过当年是看客,如今却是执棋人。

我跪在地牢的青苔砖上擦拭父亲的白玉笔洗。

这玉洗,原是先帝赐给端慧太子的及冠礼,如今浸着诏狱渗下的血水,玉纹里嵌着洗不净的黑垢。

墙头忽有血珠滴落,那些用父亲指血写就的“冤”字竟如蜡泪般融化,顺着砖缝淌成蜿蜒赤蛇。

原来五年前泼在墙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鸡血朱砂,而是掺了西域“蚀骨香”的毒药,专为掩盖墨迹下真正的名单。

“江尚书……兵部侍郎……太子少傅……”血水漫过掌心时,我数着逐渐显形的十九个名字,指甲深深抠进砖缝。

暗格中泛黄的账册被血浸透,纸页间夹着的火药硝石碎屑簌簌而落。

父亲书房那幅《紫微斗数图》上标注的星宿方位,是北疆三十六处火药埋藏点的密文,那被构陷的“通敌信”,实则是他亲笔绘制的边防布阵图。

5.腊月廿八的雪粒子砸在乱葬岗的枯枝上,我跪在阿弟坟前烧第七沓纸钱。

火苗尚未舔尽金箔元宝,坟土忽地塌陷,半截绣金线的玄色官服袖口刺破冻土,袖口内衬的北斗七星暗纹,分明是太子少傅独享的规制。

扒开腥臭的泥层,朱砂混着硝石的气味直冲鼻腔,这哪里是什么坟冢,分明是藏着前朝重臣尸骨的伪冢!

父亲临终前夜在星象图旁写的“荧惑守东”,原是指引我找到这埋着真相的凶煞之地。

清明细雨沾湿诏狱砖墙时,我戴着从教我制毒的药婆处得来的人皮面具,指尖抚过刑架上斑驳的血锈。

谢家嫡子被倒吊在铁链间,曾经用翡翠扳指碾碎母亲指骨的手,此刻正痉挛着抓挠空气。

他蟒袍下摆沾满自己失禁的秽物,金线蟠龙在血污中扭曲如蛆虫。

“江姑娘的琵琶曲……”他喉咙里涌出黑血,染污了我特意换上的素白孝服,“其实除夕夜……父亲特意让我……去教坊司听……”淬毒的银簪猛地抵住他喉间朱砂痣,三年前纱帐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柄刻着谢氏族徽的烙铁按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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