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口喘气。
远处又传来警笛声。
这一次，是真实的警笛。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我的脚踝。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美玲的头骨开始重组，“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我的冰箱。”
我疯狂地挣扎。
她的躯体在月光下重新凝结，像是冰雪堆砌的怪物。
“我收藏了那么多温暖的灵魂。”
她说，“现在，也该收藏你了。”
10“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感觉冷吗？”
美玲的骨架在月光下重组，“因为生命在流失。”
我挣扎着往后退。
她的身体不断凝结，变成一个巨大的冰晶怪物。
“而我，”她说，“永远都是冷的。”
突然，身后传来发动机的轰鸣。
一辆消防车撞开铁门，冲了进来。
“让开！”
熟悉的声音。
是王婶。
她开着消防车，车头对准美玲。
高压水炮喷射而出。
“不！”
美玲尖叫。
她的冰晶身体在水流冲击下不断崩裂。
我爬上消防车。
王婶浑身是血，但眼神坚定：“她怕热，我们得把她融化。”
“你怎么...老张告诉我的。”
王婶咳出一口血，“他查过她的来历。
十年前，一个女人死在冷库里，冻成了冰棍。”
美玲在水流中挣扎，她的身体开始融化：“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只是想要温暖！”
“告诉我老张在哪！”
我冲她喊。
“他们都在我的冰箱里。”
她大笑，“永远都是冷的，永远保持新鲜...”王婶突然倒下。
她的体温急剧下降，皮肤开始发青。
“你看，”美玲狞笑，“她也是我的收藏品了。”
我抢过水炮控制器，对准美玲的头部。
她的笑容凝固了，字面意义上的凝固——她的脸正在结冰。
“不，”她嘶吼，“不要毁掉我的收藏！”
高压水流冲击下，她的身体寸寸碎裂。
冰晶炸开，像是下了一场倒悬的雪。
“我的温度...”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的生命...”最后一块冰晶消失时，空气中回荡着她不甘的诅咒：“你们永远都逃不掉寒冷...”警笛声近了。
王婶奄奄一息：“地下室...去地下室...”我冲向地下室。
储藏室的大门紧锁，但门缝里渗出一股寒气。
撞开门的瞬间，看见了令人窒息的一幕：一具具冰冻的“标本”，整齐地摆在储藏室里。
他们都保持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