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见她在唱歌：“我有一个大冰箱，装满了新鲜的玩具...”一楼。
我不敢往上跑，打开防火门冲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路灯昏黄的光影。
“救命！”
我拼命喊，“来人啊！”
回应我的是她歇斗底里的笑声：“没有人能救你。”
我跑向小区大门。
门卫室亮着灯，有人影晃动。
“帮帮我！”
门卫室的灯灭了。
那些人影消失不见。
“他们都是我的。”
美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收藏品。”
9我飞奔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
路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黑暗像潮水般涌来。
“跑什么？”
美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是我的冰箱。”
远处传来警笛声。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看见警车的光穿透黑暗，心中燃起希望。
可下一秒，那些光影突然扭曲，变成诡异的冷光。
“警察来过很多次。”
她说，“他们都成了我的收藏。”
我跑向小区东门。
保安亭里，坐着几个穿制服的人影。
他们一动不动，像是被冻住的标本。
美玲的声音越来越近：“你知道人类最宝贵的是什么吗？”
我躲进绿化带。
她慢慢走来，每一步都在地上结出一层薄冰。
“是体温啊。”
她说，“我多么想要温暖。”
月光下，她的皮肤开始脱落。
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森森白骨和蓝色的冰晶。
“所以我收藏你们。”
她伸出手，“你们的温度，你们的生命，都是我的。”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希望。
消防栓就在不远处。
那根铁管还攥在手里。
美玲的脚步越来越近，寒气几乎要把我冻住。
“别躲了。”
她说，“你已经是我的收藏品了。”
我猛地跳起来，用铁管砸开消防栓。
水柱喷涌而出，直接击中她的身体。
她发出刺耳的尖叫。
冰冷的皮囊在水流下迅速龟裂，露出里面青黑色的东西。
“你敢！”
我抡起铁管，对准她的脑袋。
她抬手格挡，整条手臂在撞击下碎裂成冰渣。
她疯狂地后退，但水流已经把她团团围住。
她的身体开始融化，像个破碎的冰雕。
“我的收藏品！”
她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我的温度！”
水流越来越大。
她的皮肤、血肉，全都化作冰水。
最后只剩一具冰冷的骨架，倒在地上。
我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