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娘……不止。”
苏雪茶扯开衣襟，心口蛊虫咬出的伤口泛着金芒，“萧长老每月来取安魂香，真当是为镇压魔气？”
她指尖轻点自己唇瓣，“那些香灰里，可掺着他的心头血。”
萧云州突然捏碎玉佩，无数记忆光斑在药庐炸开。
慕昭月看到最明亮的那个碎片里，而她腕间金铃沾着慕昭凰的血。
“同命蛊需要三魂为引。”
苏雪茶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带着昭凰师姐的善魂转世，萧长老守着恶魂轮回，而我……”她割破手腕将血滴进蛊虫尸体，“是那个被你们永远留在祭坛上的生魂啊。”
12.药王谷的暴雨来得蹊跷，慕昭月看着铜镜中自己逐渐与苏雪茶重叠的眉眼，终于明白重生那日额间消失的朱砂痣去了哪里。
萧云州在回廊尽头拦住她时，霜雪剑第一次有了温度：“若我现在说，每次轮回选择苏姑娘都是因为……因为同命蛊在提醒你赎罪？”
慕昭月将拼好的并蒂莲簪插进他发冠，“你看清楚，站在这里的是慕昭月。”
她拽着萧云州衣领贴近自己，“不是你的宫主大人，也不是需要你保护的祭品。”
惊雷劈开屋檐的刹那，苏雪茶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真是感人的告白。”
她握着弑神枪碎片倚在月洞门边，眼中流转着慕昭凰特有的锋芒，“但你们似乎忘了，同命蛊最喜欢痴恋的味道。”
萧云州突然将慕昭月推向苏雪茶，自己迎上破空而来的枪刃。
血珠溅在苏雪茶眉心的瞬间，三人体内同时亮起命灯——原来轮回百世，他们始终是彼此的情劫与解药。
弑神枪刺穿萧云州胸膛时，苏雪茶腕间的金铃突然碎成粉末。
慕昭月看着自己的手穿过萧云州半透明的身体，终于明白他们早已不在现世——这里是弑神枪内部的记忆洪流，三百年轮回的起点。
“你终于来了。”
慕昭凰的虚影从血泊中站起，她手中的婚书正在燃烧，“当年你们三个签下同命契时，可想过要付出什么代价？”
记忆画面在烈焰中重组，慕昭月看到截然不同的真相：大婚当日是苏雪茶主动要求成为阵眼，而萧云州种下的不是情蛊，是能转移致命伤的替命符。
所谓背叛，不过是慕昭凰为保护天下苍生，亲手篡改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