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又要打我，我一猫腰避了过去。
“你还敢躲？”大伯抬腿就往我身上踹。
没踹到我的大伯一脚踹在了旁边的冬雪身上。
五岁的冬雪直接从门内被踹到两米远的台阶下，半天没哭出声来。
我吓坏了。
大伯力大，他这一脚别说是冬雪了，就算是我也吃不消。
哥哥就这么一个孩子，出门前我跟爸妈保证过会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回去的。
要是她出了事，爷爷和哥哥怕是更加活不下去。
“冬雪，你怎么样了？到底哪里疼？”
我吓得魂得都要掉了，跪在地上无措着的看着冬雪，连碰她一下都不敢。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躲的。冬雪这是代我受的罪。
伯母拿出两百块钱扔到冬雪身上。
“别装了！这是给你的压岁钱，拿了钱赶紧走！”
他们把冬雪打成这样，还是不肯给钱。
区区两百就想打发了我们？
穷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看着高高在上的伯母，我生出跟他们共归于尽的冲动。
我要让他们知道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堂姐急得直跺脚：“赶紧滚啊！我们真的有事，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们。”
堂哥黑着脸诅骂：“一家子的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死了干净。我们家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赶紧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蝼蚁再卑微也有低线，触之必死。
我伸手去掏兜里的折叠刀。
来之前我就料到大伯一家不会轻易给钱，我准备在他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刀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但现在我要用它给大伯一家点颜色。
我愿意用十年牢狱之灾维护全家的尊严和生计。
09
冬雪吃力地抬手来摸我的眼睛：“姑姑别哭，我没事。”
我瞬间清醒过来，不能跟他们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