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医馆角落上药时突然开口,嗓音沙哑得像吞了炭。
我踢翻药罐冷笑道:“野狗互咬的戏码,看着碍眼。”
他包扎的手顿了顿,忽然将染血的布条递过来:“你的刀伤该换药了。”
我夺过布条扔进火盆,跃动的火焰映出他眼底破碎的光。
那年他十四岁生辰夜,藏书阁再未亮起灯火。清晨扫洒的仆役说,赵丰的床褥叠得像棺材,枕下压着张糖纸,墨字洇透了油渍——
“大丫姐,等我杀够一百个金狗,再来还你眼泪。”
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惊醒了浅眠。其实他离开时曾经来过我的小院,透过窗子的缝隙我看见月洞门外飘荡的素色衣角。赵丰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像柄插在雪地里的剑。他就这么站到五更锣响,衣摆凝了层冰甲。
三日后,强振将染血的腰牌拍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