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扣微微发亮，映照着楼下防疫帐篷里彻夜不眠的灯光。某个穿防护服的身影正在采集咽拭子，护目镜上的雾气凝结成十五年前图书馆窗上的霜花。
好的，我将延续这个关于时光褶皱与未竟之约的故事。让我们把镜头对准方舱医院的荧光灯，那里正漂浮着被消毒水浸泡的记忆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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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舱医院的白炽灯管在凌晨两点发出蜂鸣，我靠在药品柜前拆防护服，突然闻到通风口飘来的淡淡薄荷香。这种气味像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2007年深秋的黄昏——那天我在图书馆古籍区打翻薄荷油，正在临摹《源氏物语》四季绘卷的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