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好像也从来没有和小吞说过话，传试卷的时候好像也总是少了小吞的一份，于是每次都是温言去帮她拿……温言开始努力回想着和小吞有关的一切，那一切都像是一场真实可循却又随时会醒来的清醒梦。
那些她抓不住的呼吸温热，那些她回忆时永远想不起的触感细腻，那些隐约不定的手心温热……那些她永远记忆里模糊不清的细节在此刻被凝结成一张她永远也记不得的脸，那张脸还是没什么特点但就是笑着，那双眼睛里依旧只有温言一个人，那个身影经过的地方从来都没有留下影子，只剩下阳光穿透了无数个日夜里的那张笑脸，像是小美人鱼化成泡沫之后的虚无缥缈。
一切她幸福的谎言都是不幸布下的局。小吞从来只是她幻想的产物。
也是她骨肉的一份，是她心脏连接的血管另一头，是她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自我，是她并蒂双生的一朵花。
她好像突然有些明白，小吞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尤其那句，你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我。
因为她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自己。
她像是被抽走思考的能力一般有些飘飘荡荡的走回家，冬天的太阳把天空也渲染成惨白。一切都在光下褪去了伪装，除了她所捏造给自己的幸福。她又走回那个曾经跳房子的路口，她又记起那些欢笑和玩闹。她把目光投向那家饰品店，快过年了店也关了门，她从玻璃反光里看到了自己。
脖子上的那条白色围巾依旧柔软的缠着。边边角角依旧整齐，小吞的手好像还停留在那天。她隐约看到身后的人在笑，小吞又一次悄无声息的出现。
“为什么要骗我？”温言没有转身，只是看着玻璃的反光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
“我没有骗你。或许说，你没有骗自己。尽管对现在的你来说像是谎言，过去的你也在反复地借我的口向你自己圆谎。”小吞异常的有些平静。
“你忘了吗，至少我说你需要时候我都会出现，那些日夜是真的。”
“至少你学会了选择自己有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