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歌声沙哑而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爸，别唱了。”我在心里喊着，却发不出声音。我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听见院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我眯起醉眼，认出了那是哥哥。
他戴着厚厚的眼镜，几乎要贴到人脸才能看清。
十五年了，他的样子变了很多，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背也有些驼了。
“哥……”我在心里喊着，却发不出声音。
哥哥走进院子，看着我和父亲，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父亲依旧坐在门槛上，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嘴里还在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爸，我回来了。”哥哥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父亲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哥哥：“你是谁？”
哥哥愣住了，眼里满是失望：“爸，是我，你的儿子。”
父亲摇摇头，继续哼着曲子。
哥哥叹了口气，走到我面前：“弟弟，我回来了。”
我点点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想抱住哥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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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坐在我旁边，低声说：“我在城里过得并不好，因为视力太差，找不到稳定的工作。”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麻木。
十五年过去了，我们之间只剩下陌生。
“这次回来，我想接你进城。”哥哥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我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脸。
哥哥看着我的样子，眼里满是痛苦。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哥哥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责。
我笑了笑，拿起酒瓶，灌了一口。
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我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只有在醉意中，我才能找到一丝安宁。
“弟弟，跟我走吧。”哥哥抓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