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刀伤。
“为什么换药？”秦长安轻笑，将誊抄的《鸾凤律》投入火盆。火舌卷过“永不同衾”四字时，她忽然咳嗽着摊开掌心——那里躺着枚朱雀形状的灰烬，边缘还闪着猩红火星。
“当年你烧掉第一幅小像时，我就备好了百坛鹤顶红。”她指尖点上秦苏喉间朱砂痣，“等义君殿查出谁在仿制鸾凤令，等刑狱宫撬开那些叛徒的嘴...”
窗外惊雷乍破，秦妩殇的呵斥声混着雨声传来。秦苏这才发现，囚室四角不知何时摆满贴着封条的酒坛，坛身“鹤顶红”三字被烛火照得妖异非常。
“你疯了！” “是疯了。”秦长安笑着解开蹀躞带，露出腰间狰狞疤痕：“从你把我设计的囚笼图纸，原封不动用来建政鸾楼那刻起。”
承政馆的地龙烧得太旺，秦仓淅看着药炉上腾起的白雾，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那时秦长安刚满十三，裹着狐裘蜷在鸾凤阁偏殿，细腕上搭着的红丝线被北风吹得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