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挑灯夜战。她伏在桌上闭目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依稀撒在空旷的操场上。自习室的灯也只留了一排应急照明。江然坐起来，发现肩上多了一件男生的羽绒服，还带着淡淡的洗衣香味。她茫然四顾，立刻看到了许晨——他就坐在她对面，托着下巴看着她，神色专注而柔和。
“你什么时候来的？”江然揉了揉眼睛，声音中带着起床后的朦胧。
“从你睡着的时候就来了。”许晨放低声音，生怕吵到其他自习的人，“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忍心叫醒你。只是我怕你着凉，就给你披了件衣服。”
江然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羽绒服，心里莫名感动。她讷讷地说：“谢谢你……你等了多久？”
“没多久，就两小时左右吧。”许晨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他本来想先回宿舍，但考虑到江然孤身一人在自习室，还处于浅睡状态，便一直没有走。
江然抿了抿唇，突然低声说：“你这样……很像在等女朋友。”
许晨心中一震，他看着江然，她的脸颊在微弱灯光下有些发红。那一瞬间，他心中那股期待已久的念头被点燃，带着紧张和欢喜。他轻声回道：“那……你愿不愿意，让我真的等你？”
四周安静得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江然缓缓抬眼，与他对视，心跳加速，却没有逃避。她想起过去一年多相处的点滴：军训时的帮忙、课上的笔记交流、图书馆并肩学习、雨夜下的那把伞，以及感冒时他送来的水果和药……所有的片段交织成温暖回忆。或许，这就是爱情在青春里应有的模样。
她终于在沉默中轻轻点了点头：“好啊。”
一句“好啊”，让许晨嘴角的笑容瞬间绽放。他仿佛担心听错，紧张地又问了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江然脸颊滚烫，别过头低声：“你别让我重复了，好羞啊……”
许晨欣喜若狂，但又尽力压住心里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