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硫酸向我抛来。
她,竟这么恨我?恨不得我...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烈地把我推开。
滚烫的液体泼在他伸出的右臂上。
“啊!”周默痛苦的叫声撕裂了寂静。
我这才发现他一直站在门口。
他是来给我送新校服的。
许腐蚀皮肉的声音和气味让我反胃。
周默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
妈妈呆立在原地,手里的空瓶子掉在地上。
“林丹丹!”张兰老师的声音从楼道里响起。
她看到这一幕,顿时报了警。
警笛声由远及。
近妈妈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咕哝着自言自语,眼神空洞。
救护车将周默送往医院,他的右臂被严重烧伤。
警察带走了妈妈。
她走的时候回头看我,眼神复杂。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心软。
但想到她刚才的疯狂,我转过身不再看她。
在医院的消毒水味中,我守在周默的床边。
他的右臂裹着厚厚的布,但他还是对我纱围了一道汗水。
“疼吗?”我轻声问道。
“还好。”他笑着说谎,额头却渗出了冷汗。
“为什么要救我?”我哽咽了。
“因为……”他顿了顿。
“那天在暗巷看到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就发誓要保护你。”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笨拙地用左手擦掉了我的眼泪。
“别哭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我握住周默未受伤的左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我还能感受到温暖,真好。
7
周默住院的第三天,一对衣着体面的中年夫妇来到病房。
“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