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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将那明显大了一圈的戒指套进我的手指，心中涌起无数个问号。
常年混迹市井，我的记性很好。
我确信在我被认回相府之前，从未见过皇帝。
11
皇帝见我发愣，兀自激动起来。
“娘子，你记起我了是不是？你一定还记得！”
他捧着我的面颊，眼中神情，哪里还有半分那个杀伐果断的开国皇帝的影子，分明是一个看见久别重逢爱人的少年郎。
皇帝走后，我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又抹黑了脸，去赌坊打听消息。
赌坊的老板看见我，眼睛一亮：
“涛哥，有段时间没来了。”
我摆摆手：“在外省。”
“哟，去外省发财了，什么时候带带我呀。”
我推开赌坊老板那张油腻发黑的脸：“少说废话，我有事要问。”
这间没有招牌的赌坊也是整个京城最大的情报来源。
上至宫廷下到市井，只要有钱就能卖到消息。
一袋银子拍在老板面前，他忙不迭陪笑：“尽管问、尽管问。”
“皇帝微服私访过吗？”
赌坊老板惊恐的一把将我拽进雅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这种事情，哪能容我们小民置喙。”
又一袋银子：“皇帝为什么忽然有了继后。”
老板小心翼翼的往外张望几番，拉上雅间的门。
神色还有些犹豫道：
“谁不知皇帝兢兢业业，每日早朝，哪有时间微服私访。”
他又压低了声：“据说，这个继后大有来头。”
我不耐烦的扔下第三袋银锭：“说重点。”
他藏了银锭，睁大了道：“你可别说出去。”
“十七年前，元皇后薨逝当日，皇帝密召天下方士……”
“既然是密诏，你怎么知道？”
“额，我三姑父的邻居他大舅的三表哥就是被征召的方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