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影，她攥紧拳：“行，那我现在报警。”

哥怔住：“你要跟父母撕破脸？你没良心啊。”

她声音发冷：“我死活他们何时管过？谈什么良心！”

说着她真的掏出手机要拨号，父母互望一眼，有些发慌。嫂子见状，赶紧打圆场：“也不用搞这么僵，户口本给她就给她吧。反正她也没多少钱，拿了也没什么用。”

父母迟疑。毕竟村里最怕外人搅合，一旦闹大他们面子尽失。最终爸妈象征性唠叨几句，翻箱找出那几本证件甩给曹黎：“这下你满意了？别再回来了！”

她双手接过，也不想多说，把证件放包里拉链一拉。宋舟轻叹一声，转身朝外走。走到大门口时，母亲在身后喊：“你以后在外面别说是我家人，省得给咱家丢脸！”

她脚步仅有一瞬停顿，却没有回头。宋舟握住她胳膊，引着她大步离开。一路无话，她忽然感觉沉闷。直到车门关上，她坐副驾，忽地眼泪奔涌，抖着声嘟囔：“总算拿到了……我再也不想回来。”

他递过纸巾，不发问，只是让她哭个够。等她平复，他才开车。一路上车内静悄悄，但她突然觉得那种冷酷与孤立不复存在。

17

回城后，曹黎发奋工作，把户口转移办好，正式在这座城市安身。她申请了新的公寓房租贷款，初步打算先住到公司附近。宋舟听说后，默默帮她联系了更方便的房源，不说太多，只直接把房东电话给她。她带着感激和笑意去看房，确实非常理想，于是顺利搬进去。

项目进度渐入高潮，她每日和宋舟碰面讨论。两人之间的暧昧渐渐清晰，同事都看在眼里。有人八卦问：“曹黎，你和顾问是不是在交往？”

她一时语塞，正不知如何回答，宋舟在后面轻轻出声：“算是吧。”

她转身，见他神情依旧很淡然，但却给了别人一个肯定答复。大家哄笑离开，说“恭喜”。她脸颊发烫，小声问：“你这样说不太好吧。”

他却回答：“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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