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的手段强硬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我与他对视一笑。
那是我与他少有的笑了。
*
阿念披着头发来求我。
“姐姐我求求你。我阿兄一时糊涂，他绝不是有意要跟随白王。”我将她扶起来。
叹了一口气。
罢了。
云念，我帮你一次。
主殿的门外跪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他头发花白，一双眼睛混浊。
我是知道云家的，是先皇后的母家。
那为何阿念会喜欢上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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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为他求情？”李慎丢掉手中的笔，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不悦。
我垂了垂眸子，跪了下来。
“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他似乎是被气笑了，用手指勾住我的下巴。
他那双狭长的眼睛是第一次那么的生气。
他是天之骄子，这辈子从未受过的气，在我身上受了个遍。
“去吧。”
他的神色软了软，背过了身体，不去看我。
去吧，范雪梨。
我谢他的大恩大德。
阿念的父亲褫夺爵位，阿兄去了边疆，一辈子不能进京。
那是我看骄傲的阿念第一次低下了头。
那是我和阿念之间最后的温存。
*
李慎登基了。
我与他一起接受万民朝拜。
我看着乌泱泱的人跪在我的脚下，一种莫名的心思钻入了心上。
我与李慎往后也会在同一个墓穴中。
我笑了几声。
便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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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服饰太重，压的我喘不上来气。
我知道的。
从今往后，我是深宫中的囚鸟，逃不掉，死不了。
他来了皇后的寝宫要说多装饰些什么，还要在院中种一棵梨树。
“岁岁，今日我就留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