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吸了吸鼻子,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天真地问:
“明月?就是那个和明丞相同名的明月吗?”
“对啊。”我笑着亲了亲她的小脸,
心中浮现起五年前那一个傍晚。
那日夕阳漫天,红与紫混橘和晚天,景色凄楚而肃穆。
齐明月身着轻便的马服,
牵着一匹毛发锃亮的黑马,迎着晚霞向我走来。
她勾起嘴角,随手将一张手帕递给我:
“你的奶娘阮嬷嬷可是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了,怎么还哭得这么惨?”
我抹了抹眼泪,哽咽着嗔道:
“谁知道你专门找了一口枯井做戏给你父亲看?
害我白白伤心一场!”
她递给我一张手绢,冲我的肚子说:“你娘这么爱哭,你以后可不能学她哦。”
她凑近我的耳朵:“别那么感激我,都说了,
我只是发现我父亲根本赢不了,
给自己留后路而已。”
她释然地笑了:“命运总会把我们带到该去的位置,
我弟弟这不是被贬为九品官,
去到最艰难的边远山区搞慈善建设了嘛。
说到底,还是陛下仁慈,竟没要我们姐弟俩的命。”
我笑道:“陛下惜才,而且你们纷纷在最后阶段反水,也算将功折罪吧。
你想好了吗?真的要去大诏发展?这么仁慈的陛下,很难再有第二个了。”
明月翻身上马,明媚笑道:
“嗯,不想在这了,大诏那个地方,女子也可以在朝为官,
可以娶丈夫,纳夫妾,当然,也可以就和女孩子一起生活,多有意思?”
我扶着肚子,帮她把马靴上的浮毛拿掉:
“当然好,你开心最好。”
她仰头,潇洒地撩了撩头发:
“不然你跟着我走算了,第一次见到能让我也承认聪明的女人,我们一起去大诏一定会很有意思……跟我走吧,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