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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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之下,坐直了身子,看见进来的司徒奚,既没有带药箱,也没有带学徒,行了礼道:“陛下不要睡着了,随臣出去走走消食,精神会好些。”
凰瞾展露笑颜,道:“好。”
两人后面跟着一长串宫女太监,走在宫道上,也寂静无声。司徒奚缓缓道:“陛下最近,都精神不济吗?”
凰瞾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我呢。”
司徒奚的脚步滞了滞,没接她话头,道:“陛下该多活动活动,不能整日躺在殿中,对身体不好。”
“政事有皇弟为寡人操心,寡人便是整天躺着,也不碍事。”
“陛下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宫墙绵长,凰瞾与司徒奚走在前头,甬道深处传来的风轻拂起额前珠翠,她侧了侧头,道:“司徒奚,你还是惦念我的,对吗?”
当年,凰瞾及笄礼过去之后,足足被先皇禁足在宫中三个月,等到解禁,又迫不及待溜出了宫。
及笄那天晚上,她和司徒奚约好了,等到开春,要再到那家小酒馆,饮一壶梨花春。
可她等到的不只是司徒奚,还有司徒奚带来的一名少女。
司徒奚朝她介绍:“这是我爹打小收的徒儿,芍鸢,我们已经定亲了。”
凰瞾扶着酒瓶,只觉得眼中又酸又胀,股怒火从胸口蹿到脑中,逼得她反而笑出来:“呵,司徒奚,你这般介绍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把对你的喜欢表现得这样明显?”
司徒奚低头,将芍鸢牢牢护在身后,道:“殿下金尊玉贵,不值得为在下折了身段。”凰瞾愣住,仿佛看见他二人之前,有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横亘在了面前。
回到宫中,凰瞾看见先皇的脸色,便明白了。及笄礼那日,她晚回,关心她的母皇总是要派人去调查的。一查,便知道了凰瞾拉着司徒奚满城转悠,还去酒馆对酌的事情。
她是极疼凰瞾的,断然不能容许她随便交付真心。更何况,她是未来的一国之主。
先皇摸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