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原来和苏怡一样凝重。苏怡原来那样好看，睫毛纤长如同刷子一般覆在眼睑上，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看得人禁不住想要陷下去。留纱的呼吸乱了，苏怡的呼吸也乱了。
红纱帐翩然落下，鸳鸯被下春晓夜暖。
三、
苏怡回房的时候，已是深夜。
屋内什物似乎被人动过，空气中也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啪”一声脆响，长鞭抽在了他的身上，面前站了个披着黑袍的人，熟悉的声音异常冷厉：“跪下！”
“师……”
不等他开口，鞭子又是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苏怡倒抽一口凉气，一声不吭。
“你小子，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我没有！”
“还嘴硬！”又是一鞭子抽在了苏怡的身上，这次不偏不倚地抽在了肩头，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温热的血濡湿了里衣，顺着锁骨流到了胸前。
“入府半个月都没能得手，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用过！还有，你今天晚上干嘛去了？！”
苏怡咬牙忍着疼痛，倔强地撇开头，神情却有些怆然。
黑衣人见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声音柔软了几分：“苏怡啊，不是我说你。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叶家大小姐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即便有了夫妻之实，你就当她会死心塌地跟了你不成。你好好想想，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凭什么对你好？”
“师傅，她真的是好人。”苏怡跪着上前抓住了黑衣人的袍襟，声音里不自主带了哭腔。
从小到大，除了师傅，她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出身贫贱，从小被父母遗弃，后来在街上跟一群流浪儿抢吃的。她虽然对自己冷厉，他也明白，她把自己当成了亲人，把自己放在了心上。不然她也不会教给自己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有在她那里，他才感觉到他被当做一个“人”来对待，而不仅仅是一个工具。
“杀手的第一条戒律是什么，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