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听到我责怪的话，疯和尚也不争辩，竟似个孩子般委屈地憋了憋嘴。
疯和尚撒娇般的动作让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
“咳咳！”
疯和尚强行又聊回原来的话题。
“其实当年在凌云渡我们就隐隐觉得不对，成佛不能取巧，但那接引佛却驾着无底船来接我们。”
“师父一上船，三魂就被分离，人魂随着胎胞骨肉身被褪去。”
“留下被迷惑的天魂和地魂随船而去。”
“只是如来也没想到，他梦寐以求的佛慧居然藏在人魂里，随着胎胞骨肉身一起顺江而下了！”
“所以玄奘法师返程时才回答不上大白赖头老鼋的问题，对吗？”
“是啊，师父分离人魂之后，再没有了心怀众生的佛念，区区一只老龟的岁寿，他又怎么会挂心呢？”
“这也是我们发现的第二个不对劲的地方。”
“还有？”
沙僧沉默了片刻，他眉头皱得紧，仿佛有什么难以言状的大恐怖。
“取经路上，师父常常说他曾梦到过真经无字，那是与灵山共生的天地至宝，应当有声闻、缘觉、菩萨三藏。”
“但我们在雷音寺取到的经书不是这样的，”
“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经书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沙僧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那里面再没有别的法门，”
“全都是将如何为如来献祭！”
我不太能理解沙僧的抵触和恐惧。
凡人向佛陀献祭以求保佑是自古有之的习俗。
无论如来是否真的有谋求永生的私心，他都是尊位灵验的正佛。
“献祭虽不是正统的佛家法门，可若是能解眼前之难，免众生之苦，又有何不可呢？”
我忍不住辩驳了一句。
“说的好！”
紧闭的庙门被一脚踹开。
主持一席华贵袈裟、手持宝杖缓缓而入，他神情庄严慈悲，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