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任,还害你失去了最好的研究时机。
他的眼泪落下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知暖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你说完了吗?说完就回医院去。
知暖……
程时晏,你有没有想过,比起现在的忏悔,我更希望当初你能站在我这边？
她甩开他的手，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试剂架。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送他回医院。林知暖对David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虚弱的声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因为她知道,如果再多看一眼,她可能就会心软。
可是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挽回。
就像打碎的玻璃,就算重新拼好,也永远会有裂痕。
14
林同学,这是程教授发表的最新论文。
Smith把期刊放在林知暖面前，他把署名权全部让给了你。
她翻开论文,目录下赫然写着:本研究基于林知暖博士三年前的原创设想。
而且他向学校递交了一份学术声明。
Smith叹气，承认三年前你就提出过这个理论,是他当时没有支持你。
林知暖将期刊合上，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些。
可是这份声明会彻底洗清你的学术不端嫌疑。
然后呢？她轻笑，难道这样就能抹去那些伤害吗？
走出办公室,David追上来，程教授又开始发烧了。他说要等你……
别说了。她打断他，医院有医生,不需要我。
David欲言又止，可他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说只有完成你三年前的所有设想,才有资格见你。
林知暖的手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