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话，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表妹蠕动着嘴唇，没再说话，从便利店里冲了出去。

小姨哭得不能自已，她绝望地捂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精心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把抽纸递到小姨身边。

“姨，你放手吧。”

上大学从来不是表妹的心愿。

而是那个曾经因为家里条件差，亲手撕毁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小姨的。

11

小姨走了，留下五千块钱。

她总算同意表妹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唯一的要求是让表妹不要再去夜店上班。

那地方太危险，女孩子容易遭欺负。

表妹看到小姨给的那沓子钱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每天摇花手的时候更长了一些。

她还开了个直播间给自己练胆，确保下一次面试时不会再胆怯出错。

那个直播间平时几乎没人，有时有人误入，马上又会退出。

偶尔也有嘲讽的声音，说表妹大好的年纪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精神小妹。

说要是自家的女儿干这勾当，非要把她逐出家门不可。

表妹顶着烟熏妆，和对方杠了起来，逼着那人道歉，差点把直播间掀翻。

“你算什么东西，也教训我？！”

直到后来直播间有了一个常客。

头像是朵红花，名字是芳。

从来不发言，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表妹摇完整场的花手，刷点礼物。

表妹问她姓啥，想给大姐喊首麦感谢她。

芳只是在评论区回复道：“太客气了、小妹，不佣谢姨，姨就是嗳看你跳舞。”

我知道，这芳就是小姨。

因为她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每次都会把爱打成嗳，就算我纠正了也从来不改。

12

一个星期后，表妹又去了那位主播的直播间。

宇哥问：“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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