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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每次我醒来，他总单膝跪在床边，双手握住我的手，表情急切，口中不停地解释着：

“桐儿，我真的不知道。”

他微微抬头看我，眸中闪现出一丝未褪的恳求，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最终只剩下几声急促的气音，

“我不知道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果我知道……”

“你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打断他，看进他的眼睛里，

“你心爱的小青梅师妹，陷害了我，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又准备怎么办？”

“……”

他像是被人掐住喉咙，视线转开：

“辛辛她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不是我可以替你去报复的身份，桐儿，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这不就够了吗？”

“孩子，还会有的，我保证！”

疲惫、厌恶、冷漠充斥了我的心。

三次心头血、怀胎十月，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还会有”。

我看着夫君，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窗外，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像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压垮。

我心中已没有了愤怒，只有无尽的疲惫，对这段感情，对他，我已不想再浪费一丝精力，

“许知意，合离书我已经拟好，就在桌上。”

“我们，结束了。”

或许从来就不该开始。

我看他哑然的、破碎的神情。

“桐儿……”

一滴。

两滴。

他竟然哭了。

曾几何时，我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了让他多看我一眼。

我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放弃永生、为他取心头血。

那些疼痛都是对爱的祭祀，是值得的。

可现在，我不在乎了。

我转过身，背对他。

心里如同荒芜的冰原，我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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