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上全部落了厚厚的灰尘。
院子里虽然也没什么造景陈设,但是苗圃里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因为多年无人居住,花草肆意的生长着,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园子。
院子里还长着一棵茂盛的海棠,树干粗壮,树干已经长到和主殿平齐,叶子绿油油的,遮在大殿顶上,用遮天蔽日形容也不为过,等到来年春天开花的时候,一定轰轰烈烈的,特别好看。
我和春兰用了三天的时间,又洗又晒,还重新糊了窗纸,修建了花园,把小院收拾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小姐,等我们把廊下收拾出来,再摆上一桌两椅,就和上京的小院一样啦!”
春兰兴奋地说道,忽然又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住了口,定定的看着我。
“上京和娘的小院又不是不能提,你不用这么敏感。”
我盯着平时大大咧咧,此刻局促不安的春兰说道。
“小姐不担心姨娘和衡哥啦?”
春兰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我们此刻已成弃子,应该不会有人再对他们怎么样了。”
春兰睁大了眼睛:“小姐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南顺失了势,反而对姨娘和衡哥是好事。”
我点了点头,春兰突然就大笑了起来:“这样说的话住冷宫也挺好的,哈哈哈......”然后一主一仆在这偌大的宫殿里笑弯了腰......十几天过去了,我和春兰倒也乐得自在,冷宫内经常会有宫人定时送来各种用品吃食,除了出不去,倒也没有其他的烦恼。
只是我会经常想起靖王,想起他的笑,想起他伸过来的靴子,他对我而言,是十几年人生中除了娘和衡哥外不可多得的温暖,我们好像很熟悉,又感觉很疏离。
只是很遗憾,以后我们没有再见的可能了。
想到这我总是莫名的叹气,对饭菜也没有一点胃口,总是胡乱应付两口......春兰也闲得无聊,便经常拉住来送东西的秋橘聊东聊西,我也零零星星的听到一些外面的变化。
秋橘说王上已经大好了,又开始每天早起耍枪了。
秋橘说小郡主时常在宫殿门口转悠,找她的谢娘娘。
秋橘说娘子一定要保重身体,还有机会再见到王上的。
我对秋橘的痴话不以为意,谁知道这么快我又见到了他。
入夜,我隐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