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久的生意不是。你保管放心。”
我对大妈点了点头。
蔬菜买好了之后，老爸径直往里面一家水货摊走去。
他指着一条大鲫鱼，说：“就这条吧，跟往常一样，去鱼头，留鱼鳔。”
水货摊老板听了以后，擦了擦手，然后拿起鱼王捞起来最大的一条鲫鱼，说：“好勒。” 他将鱼捞起来以后扔给另外一个在地上宰鱼的小伙，说：“老规矩，去鱼头，留鱼鳔。”
小伙子捡起摔在地上的鲫鱼，麻利的宰杀起来。
这期间我总算是找到老爸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几个月下来，他不仅砍价麻溜儿，一说一个准，还知道抹零。
一条鲫鱼23，他说老顾客了，抹个零。老板不仅少赚了三块钱，还得给他送把紫苏。
蔬菜一整袋，16.8元，他说老顾客了，抹个零。
大妈不但乐呵呵，还给他拿了把小葱。
从前跟妈妈一起出门买菜的时候，妈妈都不敢跟别人说价，更别说是几块几块地砍了。我问爸爸：“你啥时候学会的这招？”
爸爸说：“你爸生意场上没少干这事，你以为他亏啊，他不过是赚的少罢了。” 他得意地说着，“你阿姨叫我勤俭持家，我得听她的话啊。”
哟呵，这老头儿，这把年纪了，知道听话学乖了。
我说：“爸，从前看不出来啊，你可装的厉害！”
爸爸瞥了我一眼，说：“哪儿能都让你们俩丫头片子看出来啊！” 回家的路上，爸爸说给我烧他的拿手好菜，红烧鲫鱼！
这还是头一次，爸爸为了我烧阿姨不喜欢的菜。
阿姨喜欢喝鲫鱼汤，而我喜欢红烧！
看到爸爸一本正经地围着围裙，在厨房认真做饭的样子，我有些鼻酸。从前觉得妈妈在厨房做饭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今再看...厨具都在，只是做饭的人换了。
晚饭烧好了，阿姨看着桌子上的红烧鲫鱼，有些不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