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差了一样，他却有种莫名的直觉，这次，这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江晓晴，你在哪？”
他失魂落魄地坐下来，目光终于落在茶几上。
“离婚协议”几个大字明晃晃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突然暴躁，猛地一把掀翻了茶几，玻璃杯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北城瞪红着眼睛又急急地把那份文件捡起来。
有碎玻璃扎痛了手指也浑然不觉。
“我错了。”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为什么？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我明明最爱晓晴的。”
他仿佛终于崩溃，蹲在地上痛哭出声。
他大概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刚恋爱的情侣或许都想反复确认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性。
我也会故意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试探他对我的容忍度。
我会患得患失，我问他：“如果在一起久了，激情褪去，腻了，你会怎么办？”
他总是笑：“和你在一起，我一辈子也不会腻。”
“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陷入了冷淡期，你对别人产生了兴趣，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他当时很认真：“不会，我会一直爱你，绝不背叛。”
我心里很甜，但还是说：“好，我记住了。如果你有一天背叛了我，我就不要你了。”
现在，我果然不要他了。
陆北城抱住脑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嘴里呢喃。
“别离开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手机不断在震动，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
6
小助理敲响了房门，陆北城才终于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去开门。
小助理对上他阴沉的目光，磕磕巴巴地将文件递过去。
“陆，陆总，项目部有份合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