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他……身亡了——”

这句话，要了我半条命。

南境之战我军大胜。

但班师回朝的途中，遭遇山匪偷袭，本就身负重伤的谢临川，不幸中箭身亡。

万箭穿心，他该多痛啊。

一军主帅，死于匪寇之手，他该多不甘心呐。

我才知道，人伤心到极限，是哭不出来的。

大军抵达京城那日。

浩浩荡荡的队伍挂满白幡。

沿途百姓纷纷跪地哀悼。

那一日，年迈的老侯爷，重病缠身，再也没能下床。

那一刻，我脑子里想的全是昔日谢临川冲我笑的模样。

看着高位上的帝王，我第一次萌生出要杀人的念头。

似有察觉般，楚轻尘视线落到我身上。

很奇怪，我竟然还能冲他笑。

后来，楚轻尘问过我，那日为何没有哭。

我伏在他怀中，声音软软糯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谢小侯爷也算死而无憾了。”

话音刚落，楚轻尘翻身把我压到床榻。

他眼中带着兴奋：“爱妃果然和朕是同一类人。”

满室旖旎，彻夜纠缠。

次日，萧如月大闹锦绣宫。

她指着我鼻子大骂：“孟怡然，你这个贱人。”

宫里疯传，贵妃和闲妃又打起来了。

甚至还有宫人私下设赌，猜这次皇帝更偏宠哪一位？

没错。

沉寂了大半年的萧贵妃又恢复了往日的张扬。

人们都说，贵妃娘娘这是意识到，在这后宫，只有靠着帝王的恩宠才能活下去。

楚轻尘很享受这种状态。

好像所有人都仰仗他，他就能长生不老一样。

12

时间很快。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就连曾经最瞧不上皇帝的苏晚，都在一次次临幸后怀了身孕。

这一年，嘉玉小公主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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