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该死啊,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苛待了你,如今这报应总算到我头上来了。”
我娘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怎么,你还想人死债消啊,我告诉你老太婆,钱没还上你可不准死。”
祖母这才闭上了嘴,乖乖把药喝了。
自打这以后,我小姑和柳氏再也不私下说我娘粗鄙了。
我娘跟柳氏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了不少,有时还能听到她们坐在一起蛐蛐我爹。
吃过午饭后,我娘就会搬三个小板凳,再抓一大把炒的巨香的南瓜子给柳氏和宋小娘一人分一点,然后边吃边聊八卦。
宋小娘不说话,只是低头绣帕子,我娘叽叽咕咕说个没完,“我爹是个屠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读书,要不是他看中陈源生是个读书的料让我嫁给他,老娘才不愿意嫁给他呢。
“平日我在家说句粗话,他都要文绉绉的说句“有辱斯文”,我呸,也就你眼瞎了才会看上他,话说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娘太过直白,惹得柳氏又想起陈府破败的事,不由得红了眼,“其实当初父母早就为我相看一遍了,有世代袭爵的侯府公子,有家境殷实不愁吃穿的官商之子。
“可我偏偏心气高,觉得他们有的都是父母给的,偏偏那天我去上街碰到了陈源生状元游街,街上围得水泄不通。唉,说来说去,是我眼瞎了,没想到他竟徇私舞弊,平白无故的害死了一个良家公子。”
柳氏本就是低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如今最平淡的应该是宋小娘了吧。
7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我和琴思每天都会跑到芦苇荡里割芦苇,偶尔抬头时看见天空中有大雁排成人字形飞往南方,我们握着镰刀的手就会更加卖力了。
转眼入冬,大雪如鹅毛一般洋洋洒洒飘落到地面。
我们赶在母牛生产前将芦苇铺满了整个牛圈,又生了火,一群人不睡觉等着给母牛接生。
我赶他们去睡觉,他们还不走。
玉书烤着火傲娇道,“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