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就是个器物,是个肮脏的器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工,干完自己的事情后就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一笔一划地写来了一个‘芽’。
不知什么时候,表小姐竟然站在了我的身后,表小姐突然发出的疑问也吓了我一跳。
“你识字?你写的是芽字。”
我顿时转身跪下,从余光看,我的面前只有表小姐一个人。
“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
表小姐很是不悦:“你站起来说话,你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跪下?”
我愣了,呆呆地跪着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表小姐不耐烦的语气传出来:“站起来!”
我急忙站起身,死死的低着头不敢看表小姐,而表小姐很明显的不耐烦了。
“我在问你呢,你识字?你叫什么名字?”
9.
我害怕的颤抖:“我...我叫春芽,我只认识一个字,不识字的。”
我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表小姐也许是被我哪一点逗笑了,态度也变的很是友善。
“春芽?你认识芽字,挺有意思的,你不是府上的家生子?”
我慢慢的也镇静了下来。
“是,我在八岁的时候被卖到了府上。”
表小姐愣了一下:“被卖的?为什么你的父母要卖了你?”
还能为什么啊,若非吃不起饭了,谁愿意卖儿卖女。表小姐也许是觉得那样子问有点伤人,她语气稍显急促的解释。
“我只是好奇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我爹娘...”到后边声音越来越小。
我急忙解释道:“当时发生了很严重的旱灾,家中老人饿死了,我们全家逃荒,最后到了这里,爹娘把我卖给了人伢子换了钱财,之后被府上挑选了回去。”
原来短短的几句话就能描述我的苦难。
表小姐叹了一口气,她为什么要叹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