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家，而他们一家晚上就启程去了言有之所在的地方。

我大口喘着气，如岸上濒死的鱼。

泪水迷住了眼睛。

言有之，死了。

那么好的男人，他死了。

这是一场闹剧。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是假的。

“妈，你笑一笑，这是假的对不对，我其实和有之准备告诉你们，我们想先订婚。”滚烫的泪水砸进了我的嘴巴，苦涩。

妈也跟着流泪。

“带我回去吧，求求你们。”我的声音平静。

我回去了，让言肆出来找我。

半个月不见，他瘦了好多，眼底的乌青很重。

“带我去见见你哥的坟墓吧。”我憋住了泪水。

他苦笑一声：“好。”

那一天，我浑浑噩噩，哭得狼狈。

我看见了那张黑白照，照片里是我的爱人，他笑得灿烂，定格成永远。

我开始服用安眠药。

每晚都睡不着。

每天睁眼，脸上挂满了冰凉的泪水。

我的头发大把地掉，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爸妈很担心我，一直陪着我。

我在回忆里寻找言有之的痕迹。

后来，言肆来看我了。

时间是良药，可以抚平一切伤悲。

大家似乎习惯了没有言有之的生活。

可我陷在里面，不肯出来。

“羡羡，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言肆对我说。

我看着他的眉眼间有几分言有之的样子，痴痴地抚上他的脸。

“你走吧。”我收回了手。

“把我当成我哥，你也不愿意吗？”

“你不是他。”我闭上眼，语气平淡冷漠又绝情。

“我等你。”他丢下这句话。

我待在房间里，打了个电话给爸：“爸，我想出国。”

行李收拾得很快，一两天后，爸妈送我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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