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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薛时玮拿着沈彰的令牌才得以顺利的进入质子府,起初刘捕快还想努力的拦一下的,直到太子亮出京兆尹府的令牌,刘捕快这才不情愿的给他打开质子府的大门。
薛时玮的到来,让质子府上下都震惊不已,要知道早前岐国的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允许太子踏入质子府半步,所以大家诚惶诚恐。
下人们心里很清楚从前这太子是如何对他们主子的,所以他的到来,令众人止不住的偷偷翻白眼。
云承携众人在院内给薛时玮行礼。
张管家搬来一把椅子请薛时玮坐,小鱼在一旁奉茶。韩起陪在云承身边。
薛时玮看着云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以为还是在记恨曾经对他造成的那些伤害,于是开口道:“北定王这气性还真是够长的,以前本宫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你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吗?父皇下令本宫不再来找你麻烦后,本宫便也很识趣的没有再找过你的麻烦。你也就别这么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了,好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
“本宫今日来,是有重要的事想要跟北定王说,其他人都退下吧!”薛时玮扫了一圈还跪在地上的下人们。
这话落下,众人却没有要退的意思,薛时玮脸色一变,问云承:“怎么?北定王架子大的很么?本宫的话在你质子府不好使?”
云承看了韩起一眼,韩起这才命众人退出去。但他却一动不动犹如一尊木雕站在云承身后。
薛时玮端着茶碗,挑眉:“韩侍卫怎么还不退?”
韩起躬身行礼道:“请太子恕罪,在下信不过太子。”
“你……”薛时玮无语,也罢,他知道此人是云承的心腹,今日来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于是也就不再纠结韩起的去留,算是默认他贴身守着云承了。
“北定王,本宫且问你,宰相府状告你谋害杨平文一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云承答:“没有。”
“那你这是承认你谋害过杨平文喽?”
“杨公子的事,本王一概不知。”
“那你就心甘情愿被京兆尹府软禁起来?”
“本王被软禁之时,陛下和太子都不在京中。”
“那你可有要辩驳的?”
“太子既然已经插手此事,本王相信殿下会还本王一个公道的。”
这话落下,薛时玮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不想去揣测北定王此话的奉承还是真心,总之,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他多少还是信任的。
于是又道:“北定王,本宫知道你不想听,可有些话本宫还是要与你解释一番的。去年的中秋节,本宫是真心差人送美酒与你品尝,谁知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害的你差点一命呜呼了。以北定王的聪慧,断然不会相信此事是本宫所为吧?虽然本宫前些年也的确让你受了不少罪,可本宫却从未想过要置你于死地。
你好好想想,你若死在了岐州城,那岐熠两国还能和平共处下去?要说这岐州城谁对你的怨恨最深,那肯定是手握兵权的段奕廷段家了。段老将军这些年一直带着部将驻守在西境平鹿关,他和手下部将们的妻儿都养在京中。你要明白,当年是他们冲锋陷阵与熠国在边关厮杀,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兄弟都死在了你们熠国人的手上,你说这些养在京中的妻儿能不恨你的母国吗?他们无处发泄,才将你视为了发泄的工具。”
薛时玮说到此处,顿了顿,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心道:若是长安长公主姑姑没有死,会有段家如今风光的机会?
一想到岐国的边防军权尽数掌握在这位风光无限的异性兵马大将军的手里,就连父皇都要忌惮段奕廷几分,薛时玮就恨得牙痒痒。
他闭了闭眼,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说:“本宫知道,身为质子流落在异国本就是很苦的一件事,本宫也不愿与你为敌。现如今,有件事本宫不得不提醒你,有人想利用你重燃这平静了十几年的战火。这件事本宫不知道你充当了什么角色?是参与其中了,还是单纯的被人当棋子了?但本宫一定会追查下去的。既然你说杨平文的事与你无关,我看这软禁也大可不必了,你的性命事关岐国的江山社稷,这也是本宫亲自登门的第二件事,本宫要接你去太子府小住一段时间,直到背后阴谋真相大白。”
闻言,云承面露难色,用余光瞥了一下韩起。
韩起立即上前躬身拒绝,“太子殿下的好意,王爷心领了,但质子府有王爷从熠国带来的贴身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不劳太子费心了。属下们会保护好王爷的安全的。”
薛时玮深深地盯着云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云承也道:“本王感激太子的好意,也深知太子体恤本王的安危,若真如太子所言,此事涉及到国之根本,本王还是待在质子府更合适一些。如此,有人想要本王的命,本王不妨以身引蛇出洞,也有助于太子办案。”
薛时玮眉头一挑,“可这是极其危险的,本宫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太子殿下若还是担心本王的安危,可加派人手在府外驻守。”
罢了,薛时玮沉思了片刻,北定王说的也不是全然无道理,既然请不动他,也只好多派些兵驻守了。
此人对自己的防备心太强,薛时玮心底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懊悔当年那样欺负他了。
走之前,薛时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道:“本宫近日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云承:“……”
薛时玮见他不语,只好自问自答,“无趣,本宫直接告诉你吧,本宫发现了一件长公主府丢失的物件,是当年本宫送给轩表哥的一枚翡翠貔貅挂坠,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旧物突然出现,本王竟然期待故人也能出现。你说本王是不是魔障了?当年你与表哥关系极好,你也定然是希望表哥还活着吧?”
云承依旧沉默着。
薛时玮心中一震,这云承是怎么回事,旁的事他漠不关心也就算了,当年表哥为了他可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他怎么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莫非??不好!!!
薛时玮心中起疑,突然冲上前去扒云承的衣领,韩起欲上前拦,却还是迟了。
当薛时玮看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洁白净的肌肤时,他心头一震,惊愕道:“你不是云承,你究竟是谁?云承在哪里?”
薛时玮知道云承的身上伤痕累累,此人的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疤,真是大胆,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以假乱真。
假云承惊慌不已,立即跪地。
韩起也跪了下来,但他神色异常镇静,似是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不紧不慢说道:“既然太子发现了,那属下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王爷几日前就被人掳走了,正如太子所虑,王爷被掳,兹事体大,万不可声张,属下只好出此下策。”
“掳走了?这……这么大的事,为何没有人上报?”
韩起冷哼,语气里带着讥嘲道:“上报?上报给谁?陛下不在京中,权倾朝野的宰相又嫁祸王爷谋害他的公子,朝中局势错综复杂,暗潮涌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王爷预谋不轨之事,我们还能上报给谁呢?”
薛时玮心慌的很,心突突的跳个不停,似乎一个不留神就能从嘴巴里跳出来,他心下思索着,怎么一回来就遇到了这么多棘手的事?一桩接着一桩的,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韩起注视着薛时玮的神色变化,心中断定这几句话薛时玮还是听进去了,又道:“眼下既然瞒不住太子了,还请太子准许属下出去寻找王爷,如今王爷生死不明,若熠国庙堂得知这个消息,定会遣使臣前来一探究竟的,到那时,《崤山之盟》或许就真成一张废纸了,两国十几年的和平怕是也要……”
“韩起,你别说了,其中利害本宫还不糊涂,你快起来!”薛时玮忙将韩起扶起,“此事不可声张,本宫答应你一定会把北定王完好无损的找出来的,你且先在府上候着。这位假王爷嘛,在北定王回来之前只能继续扮下去了。”
安抚好韩起,薛时玮立即回了太子府。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从小就看惯了庙堂之中那些人的阴谋算计,直觉告诉薛时玮,这盘棋的背后一定有个厉害的下棋人在操纵整个棋局,至于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要谋朝篡位?还是通敌卖国?他还不清楚。
但他清楚这件事定跟当朝宰相脱不开关系,于是再次提审了杨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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