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烟味还是丝丝缕缕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我眯起眼睛，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屋内几个若隐若现的烟圈正缓缓升腾、飘散。
在走投无路之下，爸爸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卖掉房子。
然而，即便如此，那笔钱相对于母亲高昂的透析费用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
为了填补巨大的资金缺口，爸爸咬咬牙，冒险借了高利贷。
可即便如此努力，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妈妈透析的费用。
2
我们不得不搬家了……
房东是一个寡妇，但是有很多房产，长得肥头大耳。
我们住的一栋楼全都是她的，我们住在一楼她收拾出来的杂物间里，她住在25楼里。
每月月底都能清晰地，听见房东从我们房间外经过收租的声响。
先是那一大串钥匙相互碰撞发出的哗啦哗啦声，紧接着便是她趿拉着拖鞋的啪嗒啪嗒声，节奏缓慢而又拖沓，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吐老痰的声音，让人心生厌恶。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看见我们情况困难，给予了我们房租水电全免的特殊待遇，房租也仅仅只要每月 200。
在困苦的生活里，也算是些许慰藉之光。
3
妈妈一周三次的透析治疗如同沉重的枷锁，锁住了我们生活的希望。
白天我就正常去上学，每当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就想想今天是不是妈妈透析的日子是该回家还是回医院。
“琦琦不要把自己身体累垮了。”
妈妈静静地躺在透析病床上，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对病痛的无奈。
护士推着装满透析器械的小车缓缓走来，那上面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和粗细不一的针管，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护士先温柔地拉起妈妈的袖子，仔细地在她纤细且布满针眼的手臂上寻找合适的血管，随后用消毒棉球轻轻地擦拭着，动作轻柔却又十分熟练。
“阿姨，你女儿还真孝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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