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毁转身离开贺以安顾清清

第二章

5.
贺以安的动作停顿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好像不能接受这话居然从我口中说出。
“沈雪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要再闹了，离婚不是随便说说的。”
贺以安的声音低了几分。
若是放在平时，只要他微微蹙眉我都会惴惴不安，立刻换副语气。
但现在，我却不会因为他的情绪再起任何波澜。
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都和顾清清共处一室了，留着我多碍事。”
“分开吧，对你我都好。”
贺以安立刻变得很尴尬。
“那都是为了工作而已。”
我冷笑两声指了指他的左手。
“撒谎的时候，记得看看自己的伪装是否到位，你的手上还戴着和她同款的对戒，说是工作往来不合适吧。”
贺以安顿时沉默了。
一起生活了十年，我对他的微表情很熟悉，能看出他一时的心慌意乱。
他不知道的是顾清清早就已经将他们十指紧扣的照片发在微博上了。
恐怕贺以安自己也没料到，我居然会如此细心。
我们在一起十年，他面对我，却仍像个陌生人。
既然已经死心，那么是时候再见了。
我捏了捏鼻梁，有些疲倦地说。
“签字吧，你可以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我也可以解脱。”
贺以安听着我的话，脸色变了变。
下一秒，他飞快抓起文件，当着我的面撕成粉碎。
“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想都别想！”
我不禁感叹，他还是这样死鸭子嘴硬。
将我不言语，他语气森然。
“沈雪宁，不过就是你住院了我没有去看你，这点小事你居然用上离婚做威胁，实在是太幼稚了。”
“我不会如你所愿，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早就已经分割不开了。”
贺以安最开始接受贺氏的时候，我确实帮了他不少忙。
但是我也不需要他给我什么回报。
我直截了当回应：“你放心，那些我都不会要求你什么回报的，我的离婚条款很公稳。”
谁料贺以安却冷笑两声不做声。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里发凉。
我和贺以安的婚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既然他对我毫无感觉，为何不赶紧提出离婚，甩了我这个拖累。
直到现在亲耳听到他的话，我才明白。
若不是因为我当初帮他处理公司的很多事情，掌握着核心机密，恐怕我们这段感情甚至撑不到今天。
贺以安继续开口。
“而且，你也为我们之间的婚姻投入了大量心血，你怎么忍心把自己的付出全部抛出？”
“好了，我要去洗澡，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不知为什么，我在贺以安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恳求。
但我失望透顶，已经不想再跟他过多纠缠。
“别躲避了，事到如今，签字吧，我不愿意再和你纠缠下去了。”
“你签字后，我们均分财产，从此以后互不打扰。”
贺以安听到我的话，瞬间急了。
“你是听不懂我跟你说的话吗？有事明天再说！”
他在我面前，一贯是说一不二的。
但我已经怠于应对他的强势。
这一次我直接开口回怼：“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要离婚的！我已经决定回家了，你要是不愿意签字，我们直接诉至法院吧。”
不等他答话，我转身离开。
6.
就在我起身的瞬间，贺以安扑了过来。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你哪都不许去！”
他的动作猛烈，我躲闪不及，硬挨了一下冲击，直接我跌坐在了沙发上。
我皱着眉倒吸一口凉气，小腹传来的疼痛，让我的背后湿漉漉一片。
贺以安看我神情有异，立刻起身，拉着我的胳膊。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飞快推开他的手。
“贺总不必担心，我很好。”
听到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贺以安的表情有些僵硬。
这些年，无论他对我态度如何，我都用温柔的语气亲昵地叫“哥哥”或者“老公”。
说实话当我第一次听见顾清清脱口而出喊他哥哥的时候，我难过的哭了两个小时。
这似乎是我们头一次关系如此生分。
我冷漠的言语也是想让贺以安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贺以安满脸惊诧地问我：“你到底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说着，他慌忙的拉住我的胳膊，语气不由染上一丝埋怨。
“身体还没好透怎么就出院了?”
我再次推开贺以安的手，冷冷地笑道。
“我住院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这副担心的样子扮演给谁看呢？”
“你知道我病了，你有问过我什么病情吗？”
贺以安脸色苍白地想要解释，“不是......这几天公司比较忙，所以没有顾得上你。”
我皱皱眉，不耐烦地打断她。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这些借口了。”
出事的时候，我明明给贺以安打过电话，他非但不信还硬说是我争宠。
结婚这几年，贺以安的爸爸妈妈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我永远忘不了医生告诉我我怀孕的时候，我脸上露出的喜悦之情。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出事后医生告诉我流血过多，撞击猛烈孩子保不住的时候我的伤心。
我直接从包里拿出了检查单甩在了贺以安的脸上。
“孩子是我心甘情愿为你怀的，他走丢了我一个人伤心了好几天。”
“现在我已经不想和你再染上任何关系，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犯傻，看你打篮球受伤自顾自地送你去医院。”
想来我和贺以安初相识，还是大一刚开学那天，贺以安打篮球受了伤疼得坐在地上，我刚好路过，就自告奋勇带他去了医院，
那天的贺以安穿着一袭白色运动服，整个人阳光帅气，格外好看。
后来贺以安为了感谢我主动添加了我的微信。
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会一起去食堂吃饭，会一起去泡图书馆，后来会一起去吃饭、看电影。
最开始我们真的很恩爱，连身边的朋友都很羡慕我们的感情。
不管几点只要我出去玩，贺以安都会一直等到我回来才睡觉。
每个纪念日和生日贺以安都从来不会缺席。
我冷漠的态度，让贺以安慌乱不已。
我费力从沙发上爬起，踉跄着走进卧室将行李箱推到他的跟前，“走吧。”
就在我转身之际，家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
我不耐地开门看见了顾清清那张脸。
她身上穿的是香奶奶的当季新款，我还没有来得及去买。
“雪宁姐，贺总在家吗？”
我回头看了两眼贺以安，转头发现顾清清正一脸玩味地打量着我。
7.
我懒得理她，准备绕过。
顾清清却欺身向前，堵住我的去路。
我压着火气问她。
“你拦着我干什么？”
顾清清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笑了笑。
“昨晚贺总喝醉了，衣服落在了我这里，我怕他着急，特地送来了。”
我低头看去，包装粗略的包裹露出衣料一角。
是贺以安的贴身衣物。
纵使我对贺以安已经彻底死心，看到这东西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冷笑出声。
我指了指身后。
“他就在客厅，你有事之间跟他说吧。”
说完，我一把将她推开，重重地关上了门。
关门的刹那，贺以安冲过来，仓皇冲我大喊。
“沈雪宁，这事没完，我们要找时间好好谈一谈！”
车门禁闭，我紧抿双唇，未置一词。
我直接去了公司。
我答应陪贺以安留下后，就开了一家设计公司。
从最初的五个人发展成今天小有规模。
我打算离开，但是经过我得深思熟虑，我还是打算保留这家公司。
里面很多员工都是一路跟着我奋斗过来的，我不忍心他们再去其他公司应聘。
我已经和家里商量好，回头派两名得力的人来管理。
我正准备进去，几个员工看到我，却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正疑惑，助理走了过来。
“雪宁姐，你今天怎么来了？贺总不是说这阵子您身体不好要休养吗？”
我吃了一惊，赶紧拿出手机查看。
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还有几条贺以安的来电。
我打开公司群聊，公告消息直接弹出。
贺以安不直截了当告诉大家：“沈总最近身体不好，公司的事情请大家暂且自行处理。”
群里的人被助理带着节奏，纷纷送上祝福。
而我，只是打心底里觉得愤怒。
贺以安又要搞什么？
他和顾清清不清不楚，我已经提出离婚，现在又来给自己凹深情人设是想玩哪出？
我刚准备出声澄清。
贺以安却不知何时出现，冲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老婆，你怎么生病了还来公司？”
他语气欣喜，还带了一束粉玫瑰，看向我时眼神里仿佛对我有着浓浓的爱意。
员工们毕恭毕敬地和贺以安打着招呼，他微笑回应，死死扣紧我的手。
我直接甩开他，语气冷漠。
“贺以安，我已经说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再做这种越界的举动。”
全场哗然，一旁的助理瞪大了眼睛问道：“雪宁姐，这是什么意思？”
出乎预料，贺以安并没有暴怒。
他不由分说将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
语气也变得有点愧疚与自责。
“沈雪宁，来的路上我深刻反思了这十年的经历，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从始至终，我爱的人都是你，只是因为公司发展太耗费精力，所以不小心忽略了你。”
“我和顾清清之间没有任何暧昧，你要相信我，那都是误会。”
我体力不支，现在又被贺以安缠上，语气十足不耐烦。
“不要再和我解释这些，我已经不在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和我解释什么。”
贺以安双眼微红。
“我不信，我们十年的感情，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那短裤之所以会留在她家，也是因为我喝太多吐脏了，所以换了下来！”
“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和顾清清就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我从没出轨过，你相信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想问问贺以安，他是否真的知道正常的老板和秘书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
他的手上戴着和顾清清同款的情侣钻戒，他时常带着顾清清参加酒会，两个人数不清的暧昧。
而现在，他居然口口声声控诉我，不够相信他。
我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贺以安，我对你死心，并不是因为一次两次的事情，我已经积攒了太多的失望，我已经不爱你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贺以安的眼眶里闪烁着星光。
他情绪激动地怒吼。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你说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会永远爱我的！”
“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不是吗！”
我平静地等他发完疯，才淡然开口。
“贺以安，你现在太不理智了，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请你离开。”
听到这句话，贺以安愣了一秒。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记得第一次我在贺以安洗澡时看见顾清清给他发的暧昧信息质问过他，那晚我们大吵一架。
面对我的歇斯底里，贺以安没做任何解释，直接起身离开。
我一路追到他的车旁，央求他留下和我谈一谈。
他断然拒绝。
“沈雪宁，你现在情绪起伏太大，有点像个疯子，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当初发出的标杆，现在正中贺以安的眉心。
他张了张嘴，而后失望低头。
“我们之间，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你真的舍得吗？”
见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他有一些哽咽，“那我明天再来。”
话音刚落，他推门落荒而逃。
8.
当晚，贺以安给我点了我最爱吃的那家外卖，还给所有员工安排了晚饭和奶茶。
我看得见他一直等在公司楼下。
我让他离开，他拒绝。
“沈雪宁，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明白，我心里真的有你，我愿意用这种方式来挽回你。”
我骂他是疯子，但贺以安依旧我行我素。
我心累不已，决定放弃抗争，贺以安误以为我要回心转意，激动地对我说了声：“明天见”离开了。
我在江城的日子还剩一天了。
我直接约了三两好友一起聚餐。
和贺以安在一起后，除了上班时间外，我整日待在家里等他，已经很久没和朋友们聚过了。
这次朋友邀约，我悻然而至。
我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能以茶代酒和朋友们寒暄。
我直截了当把离婚一事说了出来，在场的朋友全都十分震惊，她们都知道我为了贺以安付出了很多。
周子然心疼地摸了摸我的手背说了句：“你真的很不容易。”
我的思绪逐渐飘远，这几年的付出像是电影般一帧帧放映着。
周围的嬉笑声有些刺耳，我轻轻地说了句：“再见”。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尽管来人低着头，戴着口罩，我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贺以安。
贺以安在所有人的震惊中微微额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拉开椅子安静的坐在我旁边。
除了我，他对所有人都很高冷。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的声音礼貌又疏离，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他有些不满，蹙了蹙眉，而后我冷着脸对他说：“你没必要这样，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
“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他深吸一口气，打断了我的话，“你不就是介意我因为顾清清忽略了你吗？”
“我现在就让人事辞退她。”
说完，他伸手拿起我的酒杯站了起来，语气恢复以往般的傲慢，“最近我和雪宁闹了一些矛盾，大家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十年了，这十年她对我很好，所以这一次我想要挽回她。”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今天不请自来。”
话音落地，他在朋友们震惊的目光中抬起酒杯，还没碰到嘴边时就被我一把将杯子夺了过来。
“够了，贺以安，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做这些早就没用了。”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话音刚落，我顾不上他满脸的尴尬，直接拉着朋友们转身离开。我不顾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直接转身离开。
深夜的马路昏暗无比，周子然担心我的安危直接陪着我回了家。
我们在落地窗前呆坐一夜，翌日一早贺以安带着两袋热腾腾的早餐回来了。
他看着我和周子然将早餐吃完后满意地离开了。
我将离婚一事和房子都委托给了周子然径直去了机场。
9.
我的联姻对象秦召川捧着我最爱的向日葵在机场接我。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我的爸妈。
他贴心地为我拿了行李，将我们送回了家。
秦召川从小学就和我是同桌，我们感情还算不错。
当爸妈跟我说要和他联姻的时候，我确实不是很排斥。
秦召川记得我所有的喜好，晚上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
他贴心地为我夹菜，全场没有着急提订婚一事。
晚饭结束后，我和爸妈一起散步聊天，讲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得知我身体刚流产之后，爸妈叮嘱我这半个月一定要好好在家休息，千万不能吹风。
再次感受到爸妈的温暖，恍如隔世。
后来的一周秦召川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我吃饭，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物，让我不由得想到了高中毕业那年的升学宴。
他带着一后备箱的礼物向我告白。
学生时代，他一直保护我，我却一直将他看做是我最亲近的邻家哥哥。
告白失败之后，秦召川并没有恼怒，而是告诉我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委屈，他一直都在。
我很感动。
但我深知感动不是爱。
我回家之后就换了手机卡，周子然告诉我，贺以安一直发了疯在找我。
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
半个月后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秦召川带着我出国旅行了一周。
我们去看了湛蓝的海，去看了很多艺术展，他在异国他乡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告白礼。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他。
我知道他的眼里有我，他会一直对我好。
10.
回家之后，我们举行了订婚宴。
贺以安也来了。
在我们交换戒指的环节，贺以安阴沉着脸推门走了进来。
他快步冲到我的跟前夺过了我的戒指大声说：“你不要嫁给他！”
“你说过的，会一辈子爱我，你忘了吗？！”
在场的宾客纷纷侧目，全场哗然。
我千防万防，竟不知贺以安真的脸皮厚道如此。
我十分生气地叫来了安保，贺以安仍旧不死心大声喊着：“我不许你嫁给他！你是我的。”
在我们旅行的时候，我和贺以安的离婚案顺利开庭，因我方提供的证据确凿，我和贺以安顺利离了婚。
周子然告诉我贺以安扬言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
这一次他是真的找到我了，以十分无理的方式。
我气不过，直接牵着秦召川的手走到他的跟前。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死皮赖脸纠缠？！”
“和秘书出轨的是你，桩桩件件都是你对不起我！”
“我不想再看见你，请你离开！”
见我态度坚决，贺以安被拖出去之前仍旧大喊：“我到底比他差在哪？”
这一次，我没有回复他。
在我眼里秦召川和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召川不会放任我不管，我也坚信他不会对不起我。
订婚宴结束后，我正式接管了沈氏，秦召川说他会一直帮我。
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将沈氏交给秦召川管理，选择出国进修一年。
秦召川并没有拦着我，而是替我安排好了一切。
那一年，我们半个月见一面，秦召川每次都不辞辛苦做十几个小时飞机来陪我三天。
他会给我做饭，会牵着我的手散步，他每天都会对我说晚安。
一年的进修结束后，他接我回了港城。
我们的婚礼安排在一个月之后，爸妈找我谈了很久，他们说从最开始秦召川就是他们内心里最合适的女婿，我知道但是当时的我恋爱脑上头是听不进去爸妈的劝告的。
但是幸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秦召川给了我港城最盛大的婚礼，所有的装饰都用了我最喜欢的橙色。
我们宣读着一生一世的誓言，交换戒指之后我们紧紧相拥。
秦召川哽咽着对我说：“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我也点头回应：“谢谢你一直在原地等我。”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我们的婚礼很圆满。
婚礼后我们度蜜月去看了极光，他对着星空再次向我许诺会爱我一生一世。
一年后，我的肚子有了动静，秦召川激动地将我抱起欢呼。
周子然告诉我贺以安在和我离婚后一蹶不振，公司股价直线下滑，很多对家都趁虚而入，查到了贺以安偷税漏税的证据。
贺以安的财产，一夜间都被追缴了税款和滞纳金，还处罚了一笔巨额罚款。
他最终赔得倾家荡产。
听说最后因为在酒吧与人起了争执，犯下故意伤害罪，被判了七年多的有期徒刑。
而顾清清在被辞退之后，去贺氏闹过几次，几度以自杀相要挟，被贺以安直接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通电话是秦召川陪着我一起接的，我告诉周子然以后这些不必再告诉我。
秦召川问我是否后悔，我的答案是不后悔。
不经历那些，我也不会如此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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