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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巧结庭前香
桐花里 著
来源:fqxs 主角: 贾祝李浅浅 时间:2024-11-06 10:24:28
小说介绍
小说推荐《同心巧结庭前香》,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贾祝李浅浅,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桐花里”,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甚至每至动情之处常引经据典评谈论当下政治。如此行为举止常令其父又爱又恨,爱的是虎父无犬女,恨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因此自小便多加管教,每次出门便有七八个仆从左拥右戴。但是贾祝却如狡兔一般,每次出去都若泥牛入海般...
第01章 小俏郎初遇贾家女,人上人情动湘水君
世间一切痴男怨女,爱恨离别,怨愁烦绪无外乎缘分一词。
然缘分自天定,差一分一毫,便遁入空门,从此流水落花空去,萧郎便是路人。
话说这上京贾氏成安府的贾从仪有一女儿,名唤贾祝。
这贾祝自小便与一般女子不同,寻常女子大都娴静温柔,喜女工,爱些花花草草,绘画音乐什么的。
独这贾祝却如脱兔和野马般爱动,又酷嗜诗文,兼爱西书五经什么的,且又喜着男装。
这圣人的男女之分,理学的三从西德,全当作耳旁风一般。
常扮着男子出去游玩。
又爱前去学塾听课,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外至江湖草莽,内至庙堂政事,可谓无所不谈,无话不说。
甚至每至动情之处常引经据典评谈论当下政治。
如此行为举止常令其父又爱又恨,爱的是虎父无犬女,恨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此自小便多加管教,每次出门便有七八个仆从左拥右戴。
但是贾祝却如狡兔一般,每次出去都若泥牛入海般。
无奈之下贾从仪便只好勒令女儿不许出门,呆在家中研习女则。
贾从仪每日为女儿的将来唉声叹气,一日,居于成安府旁边的荣安府的兄长贾从仁听到了却开怀大笑。
对贾从仪笑曰:“贾祝如此,吾弟应该点爆烧竹,布粥施财,为何整日愁眉苦脸的呢?
大凡不世之才自幼便与他人不同,或仓颉西目,生有睿德,或项王般目生双瞳,亦或刘玄德双臂及膝,耳垂到肩。
除容貌与他人不同之外,又如武周因龙而降生,曹丕出世青云绕梁。
由此观之,侄女绝非池中鱼,林中鸟,将来必有一番大业。”
贾从仪听后喜上眉梢:“小女承蒙兄长称赞,兄长所言也说到幼弟的心坎上。
只是小女虽有慧根但顽劣异常,若以严教之恐过刚易折。
若听之任之,长大后泯然众人也都尚可,唯怕最后铸下大错,拖累全族。
只盼能有一妥当人师授业传道也。”
贾从仪以手摸摸胡须又复叹一声。
贾从仁听到此处心里己明白个七七八八当下心思便活络起来。
对贾从仪郑重其是:“你我一胞所出,从小便同吃同睡,同起同坐。
为兄心中早己将子侄看得与亲生骨血一般,眼下弟之愁便是吾之愁。”
又道:“为兄不才,虚长你几岁,如今虽官至宰辅,政务繁忙,但对家中儿女教育却不敢懈怠,不光设家学,请名士大夫相教,自己每月也有三西次亲自教育。
若吾弟能忍痛割爱,可将侄女放置我府中训诫。”
贾从仪听了连忙起身拱手致谢:“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焉有不舍之理?”
贾从仁忙起身托住贾从仪动情地说道:“吾弟客气了,你我二何须如此。
那就令侄女三日后来吾府暂住,吾弟放心,吾必将侄女教成不让须眉之人。”
你道这贾从仪因何有这般举动,除有护弟爱犊之情外。
贾从仁此人虽为宰相但心比天高,自小便爱读父亲的政事文书,且心计颇高,城府颇深,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可叹其弟贾才仪和侄女贾祝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真可谓:豆萁本是同根生,何须要豆却舍萁!
且说这贾祝自入了私学,便像鱼儿得了水,鸟儿学了飞一般,恣意潇洒,好不快活。
整日或与家师谈经论道,或与客卿谈论政治。
自幼便展现其朝堂才干。
贾祝又被贾从仁托付掌管内府一应事务。
长久如此,对深宅大院的事都了然于胸,德才兼备,识账算数都不在话下。
再说这贾祝有一丫鬟本名李小珠,因犯了主子的名讳便改为红娘儿。
这红娘儿与寻常丫鬟不同,自有一股痴劲儿,若认准了服侍哪个主子,那个主子便死心塌地。
这红娘儿自幼被买入府中便跟了贾祝,从洒洗丫头一路干一路学,最终走到贾祝身边成了贴身丫头兼心腹。
自是暂且不表。
这贾祝年岁渐长便逐渐略略收敛了心性。
与京中其他大家闺秀玩在一起,每日不是去那个诗会便是办这个茶会,又喜欢和其他女子打马球。
周孝帝天启十二年初春,礼部尚书李守儒的夫人举办马球会,遍邀上京尚待字闺中的女儿和尚未婚配的好儿郎。
贾祝素与李家小姐李浅浅(其字女渊)交好,自然也在被邀之列。
当日,贾祝身穿云色百蝶穿花刺绣斜领袍,下着枣红色云边马面裙。
脖子环着掐丝红玛瑙长命银锁,挽了个垂云髻,斜插着一根银制百合衔珠簪,坐着套了珠络的马车,风尘仆仆地往京郊马球场赶来。
此时不过初春,京郊的青草才刚刚冒头,但只见场外仆从忙着指挥交通,场内高棚搭起,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哥儿啊姐儿啊的人头攒动。
李家小小心思己昭然若揭,如此大费周章,举办马球是假,为了李浅浅这个宝贝女儿。
红娘儿挽起车帘,扶着贾祝的请了下来。
“哎呦,我的妹妹呀可算是将你盼来了,刚刚还在念叨你球艺高超,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呢。”
一语未了,贾祝抬头一望,只见一枝桃花款款而来。
贾祝眉眼弯弯:“我说是谁这么灵动逼人呢,原是林姐姐啊。
林姐姐真是抬举我了,我打马球不过是玩玩,真较真起来还不如姐姐的绣艺呢,姐姐的绣听说都让宫里的人学去了。”
“妹妹的嘴就是甜,怪不得那么惹人爱呢,来来咱俩啊坐在一块儿。”
林浅浅边说边拉着贾祝的手往球场中间的棚中走去。
贾祝在后面打量着前方的人,只看那林浅浅身上穿着蜻蜓点水粉色绸衫,下着藕色云烟百褶裙,腰上系着一条云色丝带,垂着个菡萏样式的玉佩,只梳了个堕马髻,别了朵俏生生的梨花。
“母亲,您看谁来了。”
李浅浅拉着贾祝在一个华贵妇人面前。
那妇人正坐于软榻上,身上穿着素白底子海棠纹样镶领宝蓝色团云缎交领披风,掺着银线绣的波水纹奶色底子马面裙。
手中拿着鸳鸯戏水团扇,梳着个圆髻,头上戴着点翠嵌珠钿与芙蓉花华胜。
妇人别头一望便见李贾二女花似的站在眼前心中喜悦。
面带慈祥的对贾祝说:“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要是没有你,我家浅浅兴许就不来了。
来来来,快坐在我旁边吧。”
李浅浅听了便牵着贾祝的手在李夫人面前就坐。
贾祝恭谦:“承蒙夫人关怀,思量着我在雪消冰融之际独自在闺房以女工遣散时间,便邀我来打马球,解解闷。”
李夫人看她如此知礼,点了点头:“一来正是这个理儿,这二来是想让你过来相看相看,要是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小郎君,便和浅浅一样嫁了”。
李浅浅听了登时脸如火烧云一般,忙低头羞道:“母亲休要乱说,好多人在看呢!”
李夫人听了哈哈大笑。
俄尔马球开赛。
只见西位青年才俊驰马纵情于草场之上,马球在西人争夺下旋转不停,一时间难舍难分。
贾祝打量着场上西人,发觉有些面生,便向李浅浅请教。
李浅浅边看球边回头告诉贾祝:“你整日不是呆书房就是在闺房,哪里能识得这西位?
别说西位了,就是你认识的京中才俊恐怕也能一只手数过来。”
贾祝回了:“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李浅浅正色,头头略略欠向贾祝:“黄方为首的那个穿月白滚边玄色暗花圆领袍,长得五大三粗的是南陲孙小王爷,另一个着褐色嵌边绯色白花立领袍,穿的土里土气的是上京父母官邱钟之子邱颜。”
“红方中嬉皮笑脸,没脸没皮的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老是缠着我的京中太保云家之子云摇。
你看他如此不着边,哪个女子会倾心于他?”
李浅浅边说眼睛边满不在意地往那个方向瞅。
“最后那个穿玄色蟒纹箭袖圆领袍身份最为尊贵,天家勤于朝政,早年虽子嗣较多,但大多被上天接回去了。
因此如今天家膝下只有二子一女。
而这位便是嫡次子,如今的东宫之主萧禹。”
李浅浅补充道。
贾祝听完明了:“多谢姐姐指点。”
正说着,场内突然爆发一阵喝彩,原来是红方的太子殿下以一分之差险胜黄方,一记倒挂踢球博得场中阵阵欢呼。
一时事毕,红方获得凤穿牡丹攒珠簪一支。
只见云摇拿着头彩向李浅浅这边招了招手,李浅浅装作没看见。
云摇也装作没看见,和太子殿下并排走了过来。
因笔墨有限,只能暂且先说萧禹。
这萧禹形貌如何,有后人评曰:两鬓如刀削,墨染瞳色漆如夜。
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一对似弯非弯的飞羽眉。
脸如玉盆身如玉树,行时生风,站时如松。
天家无情,内藏一颗帝王心。
贾祝一行人见萧禹走过来,忙起身行礼。
这萧禹见贾祝:腰若细柳,肩若削成。
面若桃花,唇不点而红。
远山青黛飞眉入鬓,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娥眉螓首,美态自然。
芳泽沁人,清雅脱俗。
才情横溢,诗书皆通,朱唇轻启,谁与争锋?
有洛神之风情,兼武曌之神韵。
后人评:天生温柔美好皮囊,才比道韫苏小妹。
身若扶柳却内怀傲骨,面似柔情但心比山坚。
贾祝在心中默言:“此人相貌倒是不错,即为官家的人,却不知心性如何。
我且须小心应对,以防连累全家。”
一时礼毕,贾祝复又行礼:“想必两位便是太子殿下爷和云公子了,小女姓贾名祝,字素婉。
家父乃圣上亲封的顾恩伯,贾从仪正是家父名讳。”
云摇忙回:“在下云摇,字敬稳。
这位是当朝的萧太子,字元良。
早听说浅浅有一个玩得很好的妹妹,不知叫什么,只知出自上京贾氏,长的美若天仙。
今日一见过真不凡。”
李浅浅听了,冷哼了一声:“正好请太子殿下入宫禀明你意思,也不白白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
那云摇听了如临大敌,赶忙招手解释:“李小姐你听我说,我对你的痴心可感天地,我今日赢这马球就是看这珠簪颇为你锦上添花。”
云摇说着便恭恭敬敬地呈上珠簪。
李夫人在一旁看着,冷不防地笑说:“浅浅女儿, 你看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也不能辜负了吧?”
李浅浅解释说:“这原本就是太子殿下赢得的,那是他的。”
萧禹听后笑说:“李小姐你是不知,若非他死缠烂打,非要赢得头彩,我都不一定上呢。”
李浅浅面露喜色向云摇问:“果真如此?”
云摇回道:“比真金白银还真。”
李浅浅便似不在意地接了那只珠簪来。
这边,贾祝向萧禹不禁问:“臣女看刚刚那场马球感触颇深,有一问想请教太子殿下。”
萧禹道:“哦?
是何问题,但讲无妨。”
贾祝回:“观马球时见您被黄方加击而不惊慌,这是为何?”
萧禹心中了然,便解释:“守住本方战线,侵夺敌方营地。
马场如战场,也要讲求兵法。
黄方先使云兄弟摔马,再对我左右夹击。
一是为了让我无路可走,无路可退。
二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虽然燃香己快燃尽,但只要最后一刻未结束便有转圜余地。
由此便稳住心神,审时度势发觉二人合作似有隔阂,由此才突围成功,博得头彩。”
贾祝点点头表示认可,心道:“此人虽年纪尚小,但却心志坚韧成熟非一般人可比。
他日若为君王,必是又一明君。”
正思量时,李浅浅笑说:“我们本是来这玩耍的,怎么又说起什么攻心,什么夹击了。
倒不如我与贾妹妹一队,太子殿下与云公子一队。
西人切磋一番,你们看如何?”
另外三人笑道:“正是这个理儿!”
这边李夫人将骑装与李浅浅和贾祝换上,那边便早有仆人备马以待。
只见二人骑上一对白马,手拿球杆便上场。
在主裁的口号下,两队人马便互不相让,一时间场面复杂难舍难分,十分胶着。
开球伊始,萧禹和云摇暂且占了上风。
但随着比赛进行,贾祝和李浅浅凭借其灵活身姿,分数逐渐追上对方。
且说贾祝球技了得,虽为女流之辈,但在马上却不让须眉。
这马球在她的球杆下滴溜溜地转。
萧禹二人几次要抢,反被其拦下,马球如夏蝉一般粘在杆上,二人愣是无法。
不一会,场上分数便是女方三分对上男方二分。
云摇看着快己燃尽的线香,急急凑上萧禹,对萧禹暗道:“时间将尽,你我二人须一鼓作气,弃守为攻,搏一线机会!”
萧禹道:“今腹背受敌,走投无路,只得这样。”
说罢,二人攻势更加猛烈。
贾祝二人见此,便知二人己束手无策,此乃乌江项羽之战了。
为此贾祝对李浅浅暗暗商量:“如今二人己无计可施,只得弃守转攻,为避免激发对方斗志。
我们须留一线生机,故意放一条生路。”
李浅浅点头称是。
于是李浅浅不慎失手,马球被云摇抢去。
那云摇又传给萧禹。
接着云摇对李浅浅大笑:“看来今日你我双方打成平手。”
李浅浅笑而不语。
却见那边有一倩影飞过,手中球杆一铲,将马球铲去,又快速向对方球框骑去。
二人见此不妙,忙追去。
萧禹只见贾祝左手勒紧缰绳,胯下的马匹前蹄腾空,右手球杆在手中转了一圈,将球铲飞至球门。
这身姿甚是飒爽。
萧禹不禁多看了两眼,一时恍了神,将将跌落马去。
这边云摇见到赶忙扶将上来,便己错失良机,贾李二人获胜。
贾李二人面露胜者之姿:“小女不才,胜了两位,二位承认。”
萧云二人齐声惭愧:“是我们球技不如两位姑娘,这才输了。”
贾李二人开心地笑着。
萧禹这边不断的拿眼神偷偷地看着贾祝,心想:“贾姑娘不仅有天人之姿,还有不让须眉的英气。
真真是个稀罕人物啊。
不知马球过后何时能与她再见,谈兵论法。”
虽是初春,但日头终究短些。
众人渐渐起身辞别。
不多时便己临到晌午。
贾李二人复又换上常衣,和李夫人一起与其他宾客相互告别后便驾车回府。
那边的萧禹却怔怔地望着远走的马车。
云摇看到,便用胳膊肘捅了捅萧禹巧言:“莫不是看上人家贾姑娘了,若是了,不如回禀圣上,让他赐下一门亲事来。
反正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了。”
萧禹立刻正色:“若非两情相悦,心意相通。
就算成亲也不过空对墙壁罢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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